题，好不好？是什么原因呢？”

        喻舟晚赤着趴在我上，允许我在稀薄的夜灯下抚摸细小的疤痕，发出微小的轻哼，

        我摸清了喻舟晚的脾气――她害怕意料之外的未知，要先确定不会遭遇危险才敢迈出下一步。

        “可意，我怕你听到我这样说，会觉得是我胆小，觉得我还能被轻而易举地拿住。”喻舟晚贴在我耳朵边说话，香气和发丝同样柔，若有若无地扫着脸颊，上半纯情的神色与下半的迷乱糅合在一起。

        并没有变成预料的那样，一提到这个城市就陷入反应过激中。

        “需要我跟你一起吗？”

        “我妈妈她……需要住院动手术，姥姥她们都在，我需要回去一趟。”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回临州这件事变得这么禁忌，需要在百般诱哄下才能容许我看见一角。

        随即，她拧开了门锁。

        喻舟晚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距离去陈述她口中的事实，她起，却被我摁回被窝里。

        “最多两天就回来，我保证，公司也不允许请太长时间的事假。”

        接下去就没有后文，我躺在那里发呆，抽出巾纸拭手上干涸的，喻舟晚背对着我，我以为她睡着了，过了会儿，她才慢慢地说：

        “什么时候回去？”

        喻舟晚刷的转过，对我的干脆利落略显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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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暗自唾弃自己了，在全心投入的爱里掺杂这样尖锐的鱼钩，显得亲密环节充满了目的，一种为了扒开秘密营造的糖衣炮弹。

        好吧，原来我才是那个不稳定因素。

        “过两天，也有可能是明天，看什么时候可以请到假。”

        医院里空调温度有些低，喻舟晚脱了外套罩在我上，嘱咐我在外面等。

        “那你要去几天？”

        “她要我回去一趟，”喻舟晚把脸埋进我的发里，微弱地抖动，我感觉到一阵濡的热顺着大淌，“回一趟临州。”

        事实上虽然坚持要陪她，我并没找到安置自己的合适位置，在路途中我脑里都是杂七杂八的事，直到眼前略带熟悉感的景物逐渐排布密集，才迟迟地感到紧张。

        “好啊。”我轻描淡写地答应。

        我尽量不去纠结弯弯绕绕的千万种可能。

        我尽量避开某些容易产生误解的不情绪波动。

        “会担心啊，我不可能不担心你的，”我不接受她的定心，“喻舟晚，我不会放你一个人走的。”

        “我这么多年没有怎么和他们联系过，我想，回去一趟见个面，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掉，不用担心。”

        事实上，我同样惊讶自己的无知无觉，似乎自己在这里只和喻舟晚是连在一起的，所以会狠心切割掉了与过去的联系，只有越过喻舟晚才能旁观停留在过去式的人物，从他们的背影里捡起许多虚无缥缈的泡沫。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忽然松了口气。

        “如果你不想，也可以拒绝我。”我说。

        “没有，我的意思是……”她挪了挪，让下巴搁在我膝盖上，“你不用特意为了我请假陪着，你……又不会想看见他们。”

        “我要跟你一起去。”

        “可意，你相信我，我回去是因为……我妈妈她说要见我，她生病了。”

        喻舟晚说出每个词都会观测我的反应，微微出一角脆弱的内里。

        这份紧张来源于和临州的格格不入，在记忆越清晰的分越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落脚点，每走一步都是踩在柔的坚钉上，即使是喧哗都不能麻痹。

        只有想到在火光中飞舞的画纸碎片才会泛出酸楚。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信任她，至少需要营造一种出任何选择都是无关对错的氛围。

        “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