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我的碰像一针麻醉剂，她定在原地怎么都拉扯不动，任由雨水的气息蔓延开来。

        “姐姐……”我摸到她的脸，看不清表情，只能凭借感猜测。

        隔着玻璃窗，看到对面楼也黑下去了，手电筒稀薄的光一闪而过。

        如果是之前的喻可意，会违心但无比信誓旦旦地说不去哪里都不会影响和喻舟晚之间的关系。

        “没事，我下去看看。”我回复。

        她低不说话。

        整栋楼都停电了，意味着电梯不能用，难怪她不停地气。

        “等你回来，我想跟你说个……”

        “你早点睡，不要熬夜。”她提醒我。

        毕竟说好了只普通姐妹。

        我再次要伸手去够，这次喻舟晚早有准备，向后退了一步。

        嗡嗡。

        我打着手机的电筒挪到楼梯。

        还在。

        “你现在能走路了？”她问，“别折腾自己。”

小孩儿啦，怎么会长高？”

        我摸到她的嘴在发抖，向前一步，将被雨水淋得瑟缩的人揽入怀中。

        “是整栋楼线路都坏了？”

        她不再反抗，乖顺地倚在我肩膀上。

        “女孩子家家长个子长到二十一呢，一能长到二十五，你记得多晒晒太阳，跑跑步……”

        “你还好吧？”

        想知她的过去，甚至想要……和她有以后。

        没打完这行字，眼前突然暗下去。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我靠着鞋柜站了会儿，硌的腰疼。

        暴雨预警提示明天凌晨五点前雨势只会越来越凶猛。

        一点点挪过去，的确是闸了，不过把空气开关推上去依旧不见好。

        滴答。

        “知。”我把她搂得更紧。

        “先睡吧，把窗关好，我回来再弄。”

        我伸出手，摸到那只透的手臂，被她躲开。

        一条新消息:

        或许是在她主动从后背抱住想挽留我时，这样的渴望自此悄然无声地扎。

        喻舟晚的发漉漉地搭在肩上，手上抓着的伞淅淅沥沥往下滴水，它的作用微乎其微，因为那只抓着伞柄的手一路往上整个袖子和衣服都被雨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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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被拉开，雨声在楼里被反复震放到最大，大到可以用吵闹来形容。

        可是现在我对喻舟晚有这样那样的念，贪恋她的拥抱和温存，情不自禁地依赖她，试图了解她生活的全，这样的幻想随着亲密接愈演愈烈。

        她关上门，数秒间，脚下就攒出一小片透亮的水渍。

        雨下得更大了，打雷声一惊一乍的。

        天气预报显示直第二天中午都是大暴雨橙色预警。

        她没回。

        手机快没电了，我尽量不用它，希望能撑到喻舟晚回复。

        还好提前申请了缓考，否则要着这么大的雨出门，避免不了穿着衣服在考场里捱几个小时。

        放弃去米理？当然不可能。

        “电闸在放鞋柜的那面墙上，”喻舟晚回复，“你可以走路吗？看一下是不是闸了？”

        “没关系，别担心，”她将贴在额上的发丝理好，“物业说是楼下的变压出了点问题，已经在修了，估计两个小时差不多。”

        挂断电话，我随便糊弄着吃了午饭，找遍了各种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磨蹭到下午四点，依然没想出来要怎么跟喻舟晚开口提。

        “你带钥匙了吗？”

        在百无聊赖的黑暗里即使站着都容易昏昏睡，我反复解锁手机屏幕，确认数据网开着，聊天框依旧安静，电量不足的窗口一次又一次弹起。

        “去换衣服。”

        她没回，估计在忙。

        “嗯，不担心的，”我牢牢地抓住喻舟晚的手腕，尽她用力挣扎，依旧没有放开，“你快去换衣服，然后把发干，不然感冒了。”

        我审完学妹的策划书，替她改了不少东西，因为没有电脑，只能一页页手动截图给她批注，顺便让她再多去找找往年同专业的获奖方案学一学。

        都是雨下的最大的时候。

        到下午天依旧阴沉沉的不见好，六七点钟时又开始下雨。

        “别碰，我上是的。”喻舟晚试图掰开我的手。

        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想离她更近点。

        “不清楚，大概要很晚。”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几乎看不到她上有哪一块是干的。

        撒谎说压没有计划？那更不行。

        一点？两点？还是三点？

        我问喻舟晚什么时候下班。

        指纹解锁的声音。

        “停电了，”我告诉她，“雨下的太大了。”

        我给喻舟晚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