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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
我下决心要让喻舟晚走,立刻ma上消失在眼前,为此努力把情绪集中到一chu1才让这句逐客令下得果断坚决,又恰好卡在歇斯底里的边沿。
还不至于为了这个人动怒,毁了一天的心情。
“出去!”
喻舟晚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ba高的音量对她来说与外面噪音无异,对无辜的耳朵造成侵扰,她抿了抿嘴,没听见似的,站在原地没动。
我用指甲nie了nie掌心,二话没说冲过去抓起喻舟晚的胳膊,强ying地把她拖到门边,全然不顾她接连好几个趔趄差点摔倒。
“囡囡,”外婆人扔下手里滴水的菜篮,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怎么了呀这是……咋好好的突然要赶人走?”
没办法给她简单两句说清楚有关石云雅的事。
不能刺激到她老人家。
如果有人此时站出来列举条条事实,要进行什么公正的裁断,告诉我:光从石云雅shen上出发,让喻舟晚替她背负上一辈恩怨纷争的全bu罪名是极其不公平的。
但心生的厌恶哪需什么公平可言呢?
我打开门,把喻舟晚往外推,也不顾她还没穿外套、脚上是家居的拖鞋。
“囡囡啊,今天这是咋了?”外婆慌忙阻挡我想要关门的手,“她不是你之前经常和我们说的那个‘姐姐’吗?是吵架了还是怎么了……进来把话说清楚啊……”拦不住我强ying的无礼和倔强,她焦急地抬高嗓门阻止我,脸都憋红了。
我松开手,站到旁边,为了外婆,默认退让一步,允许她把大半个shenti都退到楼梯间的喻舟晚重新拽回来。
喻舟晚不动声色地把nie皱的袖子藏到shen后。
外婆摁着她坐到沙发上,生怕她自个儿赌气跑掉似的,连递水果都必须要堵住靠近玄关的方向。
“哎哟我这个腰,嘶――哎哟――”她手里的纸巾盒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扶着墙不断捶打自己的腰背,“真是不行了。”
我比喻舟晚更快一步站起shen搀她,外婆说腰上不能坐沙发,否则起不来,我便挽着她的手臂慢慢地将她放到带坐垫的靠背椅子上。
“哎哟――囡囡啊,你今天是咋了,脾气这么大,我这个老腰差点没架住你。”
她接过我递来的水杯,目光却寸步不离地守在喻舟晚shen上,喻舟晚只不过是站起来,她立ma着急地又要起shen,生怕动作慢了一步喻舟晚就开门走了。
“你歇着吧,我来炒菜就行。”不想被她问起和喻舟晚之间的事,我找理由脱shen。
“你小丫tou哪会zuo饭啊,你等会儿,我缓两分钟就行。”外婆连连摇tou。
“我之前去国外上课都是自己zuo饭的,”我卷起袖子,“还有什么菜要弄吗?”
“哪行的,你这才刚回家。”
“nainai你就歇着吧,养养腰,”我晃她的胳膊,zuo作地撒jiao磨她要她答应,“我长这么大还没给你zuo过饭呢,你尝尝我的手艺咋样,我室友都说好吃。”
“好……我们囡囡是真长大了,那外婆今天就等你下厨。”
我理了理tou发,洗了把脸,算是整理心情,关上厨房门,把烦恼事挡在外边。
按照再熟悉不过的liu程洗锅备菜,我打开冰箱冷藏翻出早上买的新鲜肉丝,还有土豆、胡萝卜和蒜tou。
我正费力地剁鸡骨,shen后的玻璃门忽然被拉开。
余光瞥见是喻舟晚,我装作没发现,刀在砧板上剁得砰砰响,不太锋利的边沿一次次地砸下来。
喻舟晚自顾自地倒了杯热水,她落下来的影子顿了两秒,似乎是停下来看了眼,又出去了。
外婆休息了不大会儿,腰不那么疼了,抢过我手里的锅铲,要我去把柜子上的零食拿下来吃了,顺便替她检查一下手机,刚买了没两年,总是一卡一卡的看不了视频。
我抱着饼干盒从客厅里出来,喻舟晚依旧低着tou坐在原来的位置,我把盒子放下来,她起shen去倒垃圾,我们都假装没看见对方。
然后喻舟晚又坐了回去,直到外婆解开围裙招呼来吃饭,她木木地应好,才起shen坐到餐桌前。
我不想再被当成闹脾气的小孩被外婆叨叨劝和,因此懒得再和喻舟晚刻意避嫌。
我俩同时拉动同一侧的椅子,喻舟晚的手停顿一瞬,我端着碗毫不避讳地坐下,她也跟着坐下,两人低tou吃饭不吭声。
“来,囡囡,”外婆迫不及待地给我夹了一块肉,“别光吃白饭啊,多吃点肉,还有你自己切的土豆丝,多漂亮啊,比我这个zuo了几十年饭的老厨子切的都好看呢。”
“好。”
“晚晚也吃点,”外婆看出了喻舟晚的不自在和别扭,又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