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他接过的春月，一颦一笑，一动一静，慢慢成形。

        春月用没伤的右手去抱佟永望的脖子，手指穿过他干净利落的短发，眼里聚集起的雨雾，她透过水汽，在他眼中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春月是颗不停淌水的荔枝，儿被干得熟，她还拉着佟永望的手，去摸两人交合的地方，用最淫秽的语言描述给他听，什么小让哥哥的鸡巴撑得好胀好满，之类的。

悦她。

        原本跌进黑暗深渊里的心脏底反弹，与快感一起越升越高。

        佟永望俯下去吻他喜欢的姑娘，叹了一声：我看见你了。

        至少这个时候，他的眼中只有她。

        屋内，妖媚的海妖同失明的诗人反反复复地接吻，床单被彼此的汗弄得深浅不一，空气里溢满淫靡的味，是令人着魔的罂粟，让人早已忘记了那廉价的热带水果气味。

        最后一次时，佟永望把春月抱在怀里，抵在落地窗上，也不去想这一室狼藉会不会吓坏了一直以来帮他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

        明明他什么都看不见，春月却觉得他看到了许多。

        她的肤是珍珠的颜色，发是乌木，嘴是红梅，眼睛是天上弯月，

        德彪西一开始听见卧室里啪啪声的异响，爪子扑在门上嗷呜了几声，没得到回应，最后委屈巴巴地回到自己的窝。

        我想要你、要你看着我春月的话语也被撞得支离破碎，虎牙在佟永望的耳廓上嘴上胡乱咬。

        佟永望将人抱回床上，汗水从他额滴落，心脏也往下沉：可是，我看不见

        月、春月，我又想了佟永望走她眼角噙着的泪，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他会从慢至快，在她全紧绷并放声尖叫的时候低下去吻她，将她的莺啼全数吃进自己口中，咀嚼成破碎却依然闪亮的月辉。

        他用手摸过她的脸廓，她的眼耳口鼻，她纤长如百合花的脖子，带有陈年旧患的左肩，用多少昂贵的油都无法让它恢复光平整模样的背，有薄茧的虎口，抓握时会有腻肉从指挤出的，轻轻刺激两三圈晕就会颤巍巍立起的尖，像烂熟果肉搅出甜的肉

        白灌满了胶套，一个，两个，打了结准确无误地丢进了垃圾桶里，啪一声或许会惊扰到谁的美梦。

        有时抽送得凶猛时，佟永望的视线会稍微找不到焦点，脸上会带些着急，好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海里迷了路。

        春月抬起手按在他汗的膛上，左口里是蓬有力的砰砰砰心声，她屈起指节敲了敲：用这里，你用这里看啊。

        春月双手去捧他的脸，伸长脖子去吻他，轻声说：在这里，我在这里。

        你可以的，

        像是一弯倒映在黑海里的月，皎洁白净，随着海浪起伏摇晃，推成一片片波光粼粼。

        快感达到了最高值时佟永望脑内一片空白，这个时候，有一个影在一片白光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