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繁竭力抿忍笑,“当然不是舍不得,不过觉得他还有用
罢了!”
也罢!左右等那褚老狗出了洛阳城,他有的是法子将他千刀万剐!
只是前世的她满心惦记着灭族之仇,一掌权就只想着要不惜一切代价报仇雪恨。
她执笔的手猛然抖了抖,狼毫沾上的蓝色墨汁飞溅在奏疏上。
人非草木,前世她与褚定北暗通曲款十数年,怎么可能毫无感情。
直到她临终,天下已动数年。
就连红木镇纸都被换成了黑檀木的。
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思及此,他愈发痛恨那在被关大理寺牢狱中的褚定北,只恨不得亲手将他大卸八块!
既然上天叫她重活一世,她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
元循又在女人樱
上重重吻了几下才罢休。
所以她愿意尽力保全他的命,却绝不可能为了他而放弃已经牢牢掌握的权力。
他当即埋入女人香香的怀中蹭了又蹭。
元循啧啧称奇,竟没想到她还能想到趁此次国丧稳定民心。
“怎的了?”他温声问。
紧接着,炽繁下一诏令却是关于褚定北的。
收拢民心之她不是不懂。
元循听闻她的解释喜不自胜――
“国孝期间,陛下还想白日宣淫不成?”炽繁嗔目瞪他。
一句“循郎”直把男人的心都叫酥了。
“自然。”元循角微微抽搐几下,双拳紧握,手背青
暴凸。
炽繁总觉他这些动作无比熟悉,像极了前世的小和尚明空……
褚定北那诈之徒,光弑君谋逆的罪行就足以让他凌迟而死!
炽繁挑眉,“陛下昨夜不是答应了妾,可将褚定北
放至北方六镇吗?”
大魏朝廷实际掌控的只剩黄河以南的洛州、豫州、兖州了。
元循也不恼,反而用了
女人柔
绵
的小手。
尤其她一素白丧服,愈发衬得眉目光艳姝丽,肌肤白皙胜雪,容质秀绝。
炽繁既嫌他缠人过了,又隐隐觉着,如今这般似乎也
好的……
炽繁见男人目光愈发灼热了几分,心中暗不妙。
男人清俊修皙的脸庞骤然绷紧。
炽繁铺开一空白的圣旨,思忖半瞬,便提笔写下大赦天下的诏令,并减免多项赋税徭役。
炽繁见他阴沉着脸,便问:“昨夜陛下不是说了君无戏言?”
那一点点的情分,在权力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炽繁心口一阵发,好像逗狗似的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脑袋。
大的遗恨,没有之一。
“循郎!放开我罢,该去忙正事了!”
果然!她对褚老狗只有利用!
待两人一同来到御书房内,往日所用的朱墨已经被换成了蓝墨。
闻声,元循只觉整颗心得一塌糊涂。
良久后,元循忽然半蹲下来抱着女人纤细的腰肢,闷声问:“漉漉就这么舍不得杀褚定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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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半晌后,炽繁忽然启低唤:“循郎……”
元循正说些什么,可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女人已经大手一挥写下诏令,并在上
盖了传国玺印。
元循只觉她气鼓鼓的小模样可爱到了极点,情难自禁地俯首在她额落下一吻。
“自然不是。”
炽繁语轻声问:“循郎前世战死后,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显然,元循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