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搭着乔一帆的手站起来，“他们都有时间和你别，你却都不来找我，也太生分了吧？”

        “抱、抱歉，我没来得及……”乔一帆很是愧疚。

        “那就现在稍微陪陪我吧，”温夏侧问，“英杰你也先回去继续训练吧，可以吗？”

        即使她受伤不能自理，她也不打算给别人粘住自己的机会，像高英杰这种戒断反应，只有长时间跟他保持距离才能治。

        没错，就像戒毒一样。

        要无视他渴望到开始泛红的眼眶，要推开他不断索取着靠过来的，要压住他向她伸出手，哪怕他在小小声，微弱地呼唤自己暗示自己，也要摆出听不懂的样子拉开距离，哪怕要把他一个人留在寂静无人的夜晚，也要狠心走开。

        任凭他痛苦，任凭他渴求，任凭他在德感面前将望抑制到疯自己。

        他是努力的，应该说，不愧是她眼中纯白的圣洁的天使。

        即使她已经几次在入梦后感觉到他徘徊在她边，他也从未违背她的意愿，擅自袭击她强迫她，只是一味地忍耐，坚持地对她挤出笑容，祝福她能获得幸福，希望她能和王杰希过得美满。

        看上去，他那副人类的躯都快要承受不住这种神圣的善意，发抖得厉害。

        这种情况下……

        如果他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被带上眼罩，被褪下衣衫，在仅开了一条门的房间得到月色垂怜，又会怎么样呢？

        他看到昔日一直在角落里倍受欺负，只会以羡慕的眼光注视自己的乔一帆，得到了仿佛饱爱般的抚摸。

        月光如水，浸透分明就在泛红的每一寸肤，潺潺洇床单。

        自己的挚友看上去是如此陌生，乔一帆从茫然到试探再到羞赧乃至虔诚地呼唤她，从最初的被动无措，到主动地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着项圈的脖颈上、夹了夹的朱粒上，甚至是套了锁的阴上，无比欢愉地享受着，好像得到了救赎，重获新生般大口出浊气，低低说着，“你喜欢这样吧？”“没关系的，你送我的东西，我一直都有好好带着。”“我很珍惜的。”

        “嗯……嗯……你一直在啊，我知的……”

        “因为有你在…啊…我才会坚持到今天的…唔嗯…我一直都只有你，你不是知的吗？”

        “所以，我才想要成为更好的选手……”

        “我会努力的，会很努力下去的，所以，嗯、嗯啊、啊……继续支持我吧……我什么都会的……有你在，我一定……”

        溅出来，一一浇灌在她的子上，他侧过，一边抱歉一边享受她掌心的温度。

        他亲吻着她的掌心，说：“别担心……我过得很好，你愿意来见我，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一切都宛如镜花水月。

        温夏披着乔一帆的外套，坐在年轻人离开微草前的最后一个夜晚，轻轻侧目，与门中的天使对视。

        她弯起嘴角，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噤声手势。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