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月从兜里摸出来自己的名片推过去：“你可以拨打这个电话。我有全江城最好的律师，随时可以为你服务。只要你愿意。”

        “我……”

        女人言又止，走过来，拎着手提袋过来，忽地提高了声调，话语仓促：“昨天，谢谢你。”

        陆周月点点，说：“我叫陆周月。”

        那人脸上青青紫紫，粉底都盖不住。

        “你有手机吗？你可以……”

        说实话，她两辈子里，第一次审视面前的女人。

        也不知对面脑补了些什么，王晴眼睛红了红，连连点说：“我懂。”

        陆周月用戳破了薄薄的杯纸，把柠檬水推到她对面，顺势问：“你叫什么名字？”

        末了，她说：“作为你送还我外套的报酬。如果你需要律师，可以联系我。”

        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坐在彼此的对面。

        她猝不及防地开始弯腰谢，眼泪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掉，惹得陆周月手一抖。

        陆周月说：“我他那一刀，完全是因为他想对我动手，仅此而已。”

        女人缩着手，像是要把手上的伤藏起来。

        普通的扔进人群里难以找出来的样子。

        陆周月寻到东门的时候，想了许多个模样，巡视半天，却跟一个相当陌生的女人对视上。

        王晴一怔。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女人要说什么的时候，她敛着睫说：“其实我本不想救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陆周月没带她进学校，在附近找了家饮品店。

        嘴边还有血痂。

        说来是真的好笑。

        这是她应得的。

        她眨了眨眼，对于理面前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些不够得心应手，最终轻轻叹了口气说：“我请你喝杯咖，嗯，柠檬水吧。”

        她显得很拘谨。

        “王晴。”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不用什么方法，都没人可以救你一辈子。”

        “这个……你的学生证。在口袋里。我……”

        “这个衣服，我送到干洗店洗干净了。”

        陆周月还要说些刻薄点的话，可看到她这副样子，最终把卫生纸也推过去。

        “只有你自己，只有自己才能救得了自己一辈子。”

        原本以为找不到的外套，兜兜转转回来了。

        乔甜跟她，把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捞出来的时候，甚至都不知她叫什么。

        一次匆匆略过，一次浑然不在意。

        她沉默着伸手，跟她伤后破了的手交接。

        女人的情绪还很不平稳，嘟嘟囔囔地：“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我昨天可能……就要死了。”

        换是之前，陆周月未必会伸这个手。

        好像没什么太多的说，或许只是她爱给人喝柠檬水也说不上。

        赵英总是会在她情绪难以控制的时候，给她倒杯柠檬水。

奇。

        “我来吧，我来……”

        材也说不上好。

        她站定了子，微微挑眉。

        女人的脸满是伤痕，就算不狼狈，也只能说是清秀，算不上多漂亮。

        她非要付钱，陆周月也没拦着。

        跟她搭过话的人，隐隐还带着点激动，似乎是没料到她会应话似的。

        连名字都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