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脸上一红，低声：“你又欺负人！这些年你将我这般……”

一家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吃了晚饭，席间倒是言笑晏晏，大小两个营都哄着那大汉，只把他哄得咧嘴傻笑，果然吃得甚是香甜，把之前的忧愁都忘了。

老营推开卧房的门，只见阿武正扶着一藤杖在屋里慢慢走着，抬一见老营进来，便满脸欣喜地说：“你回来了！孩儿呢，回房去了么？你们两个方才那一阵悄悄谈什么来？”

，我这回只是临时起意，到隔州郡玩耍了几天，如今不是回来了么？今后我再不这样了，定然常常承欢二老膝下。”

老营：“为父省得。”

营然后便伏在他上，下一点点往前，手上摸着他的脸，笑：“已是这么多年了，还是恁地害羞，每一次进去时都夹得好紧。”

阿武更加不好意思，却仍是听话地将腰往上，合着营将那枕到腰下。

阿武一听他说“上床”二字，顿时满面羞红，却也不能推脱，只能被他搀着往床边走去，然后被老营扶着躺在床上。营一件件帮他把衣服都脱了，出雄壮厚实的躯，虽是因年老而有些松弛，但也可看出当年极其威武矫健，年青时定是上长满腱子肉。

父子两个低声说了许多衷话儿，最后老营说：“孩子，你辛苦了，回房中好好休息吧，今后日子与虎谋，还有得劳心劳力哩！”

施恩哽咽：“父亲休如此说，孩儿蒙父亲养育这么大，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顺心如意，都是靠着父亲。只是太岁当，无端撞着这两个煞星，也是儿子命中的灾厄，只盼着过去了便好。”

老营也有些泪眼朦胧，抚摸着施恩的发，：“孩子，都是为父无用，这一辈子只了个营，若是我也能像高太尉一般，你还受谁的气来？”

营这时也脱了自己的衣服，一手拿了个枕，另一只手一抬阿武的腰，：“兄弟，一下腰。”

施家父子便进了书房，老营可不像阿武那样，二十年来在内宅养得痴了，他却是明厉害，关上门便问施恩事如何。施恩登时哭倒在父亲怀里，把经过约略一说，最后说了自己和都监团练提的三个条件。

老营一笑，柔声：“阿武，这二十年来难为你了，不过这也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却是推拒不得。如今夜已深了，我们上床去吧。”

饭后，老营让人将阿武送回房中，让他好好歇着，又特意嘱咐了莫要立刻躺下，须得在椅子上坐一阵，再在地上走走方是养生之，阿武憨笑着答应了，便被仆役搀扶着往后面走去，脚步弱虚飘，倒宛如缠了足一般。

阿武还在抽泣个不住，老营便：“好了，此时也到了吃饭的时辰，我们到前厅用饭去吧。兄弟，这几天你茶饭不思，定是饿了，如今孩子已经回来了，你便好好吃饭，定要吃三大碗饭才好！”

老营过来扶着他，笑：“自然是在说你啊！孩子说这些天让你担心了，吃不好睡不安，实在是罪过，过几天我们全家便一起去快活林快乐一番。我却要和你说好，到了那里不许看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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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恩点答应，：“父亲，孩儿回房去了，您也早些休息，叔叔着了惊吓，只怕还要好好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