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几日武松着实有些没打采，被练赤光拖放在床上时，便蔫耷

武松这几日因是被囚在府中，早上起床便都只绾个髻子，不曾裹巾帻，如今他在这床上挣扎得久了，那发髻便散乱开来，一黑的发散落在枕上，便如同倒了墨缸一般，说不得如宋江一般披散发，一副饱受糟蹋的样子。

武松被他这一篇邪话堵得满心是火，但却发不出来。武松又不傻，怎能听不出来他这是在讽刺自己？练赤光这是将自己比作了一只乌，仗着一气本事披坚执锐，只知百事无忌横行天下，如今却只落得被人翻过背壳来使唤，自己此时着肚挥手蹬脚，还不住抻着脖子哀叫，可不正像一只乌么？

况且纵然自己翻过来又能怎样？练赤光从后着长枪刺入，倒是更方便了，便是自己拼命挪动手脚往前爬，他也能揪着自己的后将自己拖回来继续享用。似这样的羞辱只有用拳才能打掉，可是如今自己遇到更强的，却也只能束手被擒，往日用来长威风增志气的武力却半点用不上了，可怜自己从前凭借勇力来傲人，今日人家也用本事来降伏自己。

武松本来正觉得自己如同被俘的将军，忠贞报国宁死不屈，哪知练赤光竟说出这几句话来，登时让他那刚强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一张口便狂喊出来，口中咬着的发也掉了。

练赤光见他刚烈，便摸着他的脸笑：“武二，你这般样子是学得谁来？倒仿佛妇人难产一般，这般汗津津地咬着发不肯出声，是半夜生产怕吵到旁人么？还是与人偷情怀了孕，如今正小产哩？”

练赤光见他不强了，便笑尽兴抽插。

武松连番受挫，施恩宋江所受的苦楚让他心中难过，只觉得天下的好男子竟都被这样折磨，莫非苍天真的不保佑仁人好汉么？一时间真有些心如死灰。况且练赤光说的那些话句句直揭自己的底细，便如同将一块块遮掩得很好的疮疤都抠着掀开一样，那种痛楚实在难忍，连武松自都在怀疑，自己的志气是否矮小得像乃兄的量一样。

武松虽是被练赤光在内翻搅得浑乱颤，脑子发晕，却仍有一气劲儿在骨子里，听练赤光嘲弄自己，他的子便也上来了，暗想自己纵然不能止住这淫魔的强暴，起码可以自己争气，莫要出这样一副被人淫的丑态，倒让练赤光更得意了。

于是他一摆，将一绺发甩到嘴里，钢牙紧紧咬住发绺，不再发出声音，便如同野上嚼环一样；两只手也不乱舞了，紧紧抠住下的席子；两却无法平伸，便屈膝蹬住床板，仿佛能借此发力一样。于是武松便出这么一副刚毅不屈的样子，仿佛受难的天神一般。

堡垒想要冲出去，前面说话的夜叉便发动众夜叉将他掀翻过来，脊背着地，那乌便再也动不了，挥着四肢伸长脖颈只顾去地，却被夜叉们在他早就挖了一个坑，那伸进去只看到一片黑，半点借不上力，只能这样甲壳着地肚朝天地着，那班夜叉们便一个一个轮上，过之后再从那甲平台上爬下来，最后直灌得那甲中满是粘，便像海洋环绕托着陆地一样。夜叉们这才心满意足，那乌则哭着说：‘早知外面壳如此碍事，我当初也不要强了！’”

第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