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GA都不问这些的，他们就问你几分钟用了什么技能干了什么事，谁他妈会问游戏出装思路？结果呢？结果就是我什么都没准备，那个老外记者提问的时候我当时的懵表情肯定看上去就像是个骗饭吃的傻子翻译……”

她猜想此时此刻她的表情肯定很不自然。

今阳就像是被拧开了开关的水龙，絮絮叨叨地开始抱怨，停不下来――

艾佳：“……”

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同学，你在拒绝我的靠近，为什么？”

“别自作聪明，”今阳抬高了下巴（到一个不必要的高角度），拧开看向窗外，“我和你也没那么熟，我就喜欢这么站着，我经常这么站着。”

“什么？”艾佳有点儿愧疚地问，他稍微回过神来。

“真的，难怪人家要骂我是个骗吃骗喝骗钱的翻译，他说的是大实话，我没有翻译出他想要的问题！”

“联合国不可能要我了，我这样的懒货加破烂翻译不可能进联合国，搞不好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就是因为我翻译不出来某个词――”

艾佳发现她的肩膀肉眼可见地松懈了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去……

……

虽然事实上她的指尖都在胳膊上陷下去了十个小坑，指尖微微泛白。

她想要把手立刻放开垂落于两侧……

……

……

“是我偷懒了。”

艾佳抬起手推了下她的脑袋，轻轻：“有事就说，你在我面前还装个屁啊！”

艾佳：“……”

……

……

艾佳听着她的抱怨越来越走偏，最后据等价代换变成因为今阳翻译不出“中亚沙漏”所以第三次世界大战很快就要爆发……

今阳像是不倒翁似的被他推了一下又弹回原位，面无表情地与艾佳互瞪了一会儿后。

今阳后面的那些有的没的抱怨，艾佳摆正了态度一个字不差地听进去了。然后，他发现自己只是邪恶地松了口气外加叹了口气――

妈的，她恨一切人类的下意识举动，她控制不了这个，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当了杀人犯之后还从警察的眼子底下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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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他盯着她能挂油瓶或者她自己的随便哪个包的嘴，向着是亲她一下还是亲她一下的时候……今阳皱皱眉，犹豫地开口：“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除了英雄的技能名字和用法，这破游戏还有什么鬼符文天赋和装备也要记――”

一旦开始了第一句。

“这当然就是我自己的问题，谁也怪不了，我提前了至少十天知这件事，我想到了一切的注意事项，我他妈怎么可能没想到可能会涉及这些名词呢？”

盯着面前的人闪烁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耐心地欣赏了下她的侧颜――艾佳这才伸手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回来朝向自己。

一阵令人难受的沉默。

她撅起嘴，目光闪烁――

然后。

好在今阳看上去也一点都不在乎他到底有没有在听――

今阳抱着手臂的指尖僵了下――

但是很快地意识到那更加不自然――

“我是世界上最烂的翻译。”

这时候，艾佳觉得如果下一秒她开口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坐着火箭去给她搞一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