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里面那节车厢里传来声响，原来是有人在火车上推销东西。那个人看着有五六十了，带着老爷帽，长一副尖嘴猴腮的面相。

冯易摇。

少年夸张地瘪了瘪嘴，“这可是现在最火的手游，不要告诉我你不玩游戏。”

也是哦。

……

“在下就在车里啊，那人从窗递过来的。”

那人裂开嘴，一口黄色的牙岔子出来，“当然熟悉了，那可是我师兄呢！相当年……”

换衣服的时候，从冯易的袖子里掉下来一张花花绿绿的纸，局长刚想去看，就被冯易快步捡了起来，藏在后。

局长看着他们一人一个耳机，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冯易神情专注，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忍不住劝，“那东西玩多了不好，伤眼睛！”

冯易那张白到发光的脸憋得血色都出来了，半天蹦出来一句话，“兄那天开会……有个人给在下的……”

“哎呀，傻瓜作，一上手你就会了！”

冯易对他，“这可以用手机玩，兄不是也有一个吗”

冯易推搡了半天才交出来。

局长狐疑地伸手去捞他，“拿给我看看。”

冯易旁边坐着个二十来岁的大学生，正着耳机不停在手机上比划着什么，嘴里时不时咕哝几句。冯易好奇地看他，“这位小哥，你在干什么呢？”

局长觉着跟现在的年轻人有代沟。虽说冯易也是二十来岁的模样，可在他心里此人比他爷爷还老，本就属于老古董那一类。此时看冯易玩得津津有味，不由得也来了兴趣，“喂，啥游戏啊，那么好玩”

局长抱臂坐在一边，嘴里带着冷笑，“呵呵，你师兄贵为长，就放任你在这坑蒙拐骗

哈哈哈，局长乐了。

冯易实话，“在下不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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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什么啊！”

少年了耳机，鄙夷地看了看他，“阴阳师都不知”

“你藏什么呐？”

“切！”

冯易一听就来了神，局长拦都拦不住，“敢问这位兄……大爷，邙山长你可熟悉”

“正宗的虎膏药！哪疼贴哪，腰间盘脊椎病，频急不尽，不孕不育妇科病，贴哪哪好！邙山长开过光的哎！大甩卖了啊！”

那是街发的小广告，印着某男科医院的图片，肾功能几个大字尤其瞩目。底下一行字，肾虚者表现如下，面色苍白，手脚冰凉，脱发……

“不是让你哪也别去吗？”

“哟呵，我这倔脾气，”局长一屁坐在沙发上，“你啥时候说咱啥时候走。”

“没，没什么。”

火车上冯易穿着拖地的喇叭，哀怨地坐在靠窗的位置。局长用小陈的份证给他买了张票，还别说两人的五官长得真有那么点像，不过放在小陈脸上正是血气方刚的模样，到冯易脸上却成了熬夜过度力不支的衰相。局长是用掉了半盒腮红，见冯易两颊红到充血，这才满意的带他出来。

他看了看冯易白中泛青的脸，这发小广告的眼还真尖啊！

“没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