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图克没有被杀死，但无论如何都没法挣脱。

最终被内森按在地上，肚子被剖开，不致命，却足够让他知，对方的力量强于自己，能轻而易举的杀死他。

“吼！”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实验不是完成品，充其量只能和庞图克一样。

萨被他抱在怀里，不出声，也不挣扎，仿佛一没有任何思维的娃娃。只在古玹收紧双臂时，抬起右手，覆上他的肩膀。

血红的双眼紧闭，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完成品，终于……”

睡时，萨留有最后一缕清晰的意识。即使被限制行动，大脑依旧能够运作，确保这缕意识长久存在，不因沉睡而彻底消失。

“庞图克，带他下去。”

最终，他停在属于船长的舱室前。

古玹打开空间纽，取出一件长袍，将少女包裹住，打横抱了起来。

庞图克发出怒吼，带着粘的迅速弹出，向后飞甩，就要缠住内森的。后者快他一步，一把抓住前端，用力向外拖拽，同时抬起，狠狠踹在庞图克的膝窝。

“遵命，主人。”

走廊中，古玹抱着萨大步前行，脚步声在耳边回响，阴森而诡异。

她记得自己的份，记得自己遭遇的一切，记得对古玹的刻骨仇恨。她曾发下誓言，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死眼前这个恶魔，将他碎尸万段！

古玹之外，所有进化丧尸都遵循相同规则，以力量作为判定地位的标准。在内森被转化之前，庞图克是无可争议的佼佼者。随着他被取代，游戏规则也将随之改变。

直至萨用歌声将他唤醒，片段的记忆才开始苏醒。

对于尸群中的变化，古玹肯定会看在眼里，却未必会插手。

砰地一声，庞图克跪倒在地，粘稠的黑血滴落，同嘴里的粘混在一起，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内森依旧站在原地。

“吼！”

对他来说，所有的丧尸，包括进化丧尸在内，都是可利用的工，区别仅在于趁手还是不趁手。既然是工，那就随时可以丢弃，不有任何意义。

接下来的话，萨没有

对少女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在古玹离开后，庞图克走向内森，暴的将他拽离皿，活像是在拖一条死鱼。可就在他转时，脖子突然被扼住，一只状似尖爪的手扎入他的腹，并排撕开三条裂口。

少女垂下眼眸，小心隐藏起自己的恨意。

内森的背上长出一排骨刺，双眼凶狠的盯着庞图克，呲出獠牙，发出低沉的咆哮。

只要尸群服从，一切都将“顺其自然”。

舱门向两侧开启，古玹走进室内，并没有开灯，在幽暗包裹中，坐到了金属床架上。

胜败太过明显，庞图克屈服了。

假如有哪只丧尸胆大包天，试图挑衅他，杀掉就是。

古玹抱着萨，视线扫过内森，没有多说什么。

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复仇，将恶魔彻底送进地狱！

用尽全力气，内森才抑制住杀戮望，没有在古玹出现之后，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报仇。

这样的碰让古玹浑颤抖。

他和萨不同，受到转变影响，在睁开双眼的那一刻，脑子里就被杀戮的念充满。即便残留模糊的意识，也无法缜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