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未起，空气中已是杀气弥漫。

而出，都是双眼赤红，摩拳掌。

眼见问不出什么，夏侯端怒气难消，更有无尽的恐慌。气怒交加，竟然当场出长刀，将宦者婢尽数斩杀。

只能暗暗庆幸，早在数日前，他就将两个儿子送走。如果长安能够守住，再接回不迟。如果守不住，护卫的私兵和忠仆必当带其隐姓埋名，为周氏留存血脉，以期他日再起。

鼓声一阵急似一阵，城守军纷纷拉开弓弦，木石沸水俱已准备妥当，只等战斗开始的那一刻。

周飏同样觉得事情蹊跷。

幽暗的密中，两面光，相隔数步即凿有凹槽，是为镶嵌火烛之。

“今敢口出妄言，必遭五雷轰！”

“光明殿被严密看守，包围得似铁桶一般，无有任何人进出！”

“搜！”

整座殿搜过，除了几个宦者婢，是找不到半个人影。询问这些人，都是抖如筛糠，一问摇三不知，伏在地上连连求饶。

“放屁！”

查问殿外守卫，都是摇不解。

事到如今后悔已晚。

这完全不像秦璟的作风。

两人彼此不睦，在这件事上却是不谋而合。同时转向夏侯鹏，异口同声：“将军，预防有诈！”

到后来，双方火气上涌，互相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从单口变成群口，城城下尽是骂声。

夏侯端立刻知不好，顾不得其他，命人在殿中搜查，任何蛛丝迹都不放过。

一只大锅尤其醒目。

热气蒸腾，在城格外的显眼。

不等夏侯硕说完，一员武将怒极叱喝，拍上前，长刀指向城，一阵破口大骂：“乱臣贼子，反掖之寇！窃踞长安，禁天子，矫诏天下，该千刀万剐，暴尸荒野，血肉为禽兽所噬！”

王微眯双眼，隐隐觉得事情不对。

双方你来我往，骂得不可开交。

自夏侯氏包围光明殿，禁帝后，凡是亲信的宦者尽被斩杀，婢也不留一人。他们都是在殿外伺候，压不能进内殿，如何知晓帝后的下落？

他却不晓得，遍寻不到的天子和刘氏姊妹，此刻就在自己脚下。

因废弃已久，凹槽落满灰尘，和烛油一并结成板。墙角爬有不知名的菌类，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朽味。不是开有通气孔

周飏心如擂鼓，突然间感到后悔。他不该受利益驱使，将周家绑上夏侯氏的船！

夏侯鹏握紧长刀，向夏侯硕点点。

“放走刘氏姊妹，尔等通通要人落地！”

与此同时，夏侯端率人赶到桂，却实实在在扑了个空。非但没找到刘皇后和刘淑妃，连秦策都不见踪影。

夏侯硕指秦璟暗通桓汉、私结胡人，名为悍将实乃叛国；武将就骂夏侯氏狼子野心，不忠之臣，人人得而诛之。

锅下架柴，火焰烧热锅底，不断有气泡在水中涌现，挤在一起，破裂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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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仔细给我搜！”

需知帝后是夏侯鹏的底牌，没有秦策和刘氏姊妹，夏侯氏只能同秦璟碰。虽然长他人志气，可面对城下的强兵，夏侯端的底气实在有几分不足。

后者立刻会意，上前半步，扬声：“陛下有诏，四皇子暗通桓汉，私结胡贼，是为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