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曜低着，表情愈发诚恳，哪怕以最挑起的眼光来看，也看不出半点虚伪。

王氏女郎十分貌美，只是格稍显“活泼”，并有一个独特的爱好——饮酒。酒量之高，寻常郎君都比不上。

简言之，财路送上门，还要因为三瓜两枣的往外推，以致谈判破裂？聪明人都知不划算。

宁康二年，癸亥

再有一点，王氏是王穆之的侄女，而王穆之是晋哀帝的皇后，从辈分上来说，王穆之要叫司曜一声堂叔。

毕竟商路开通，他就要面对吐谷浑，要冒的风险绝对不小。商队通行西域，经营当地需要时间，前期投入的人力物力可比天文数字。

同钟琳商量之后，桓容能接受的底线是半成到一成，高出绝对不行。

司曜对这个皇后并不十分满意，态度上不免有些推三阻四。

桓容微笑摇，：“两成不行。”

“好吧。”王太后垂下眼帘，抚过袖口的祥云，，“官家能明白过来，实是国朝之福。”

王氏比司曜年长两岁，辈分却低了两辈！

这样算下来，两人结为夫妻，实在是有几分尴尬。

建康士族数一数，不说王谢等级高门，就是寻常门第，也不乐意送女入台城。

不娶王氏女，还想娶谁？

“半成。”桓容一口咬死，“此事于双方有利，日后秦王经略北地，驱逐贼寇，所需的钱粮皆能借此商。”

所谓漫天开价坐地还钱，提出条件的当时，他就有心理准备，秦氏必定会提价。

“秦氏让出扶风至陇西之地，并可保往来商队安全。”秦玚正色，“只不过，敬应允之利需得再加两成。”

走出殿门，站在石阶之上，司曜用力咬牙，嘴抿成一条直线，压下中的憋屈和怒火，指尖深深攥入掌心，不断的告诉自己，忍，必须忍下去！

秦玚皱眉，转看清秦璟。

后者凝视桓容，开

司曜摇摇，这条路早已经走不通。有王太后在一日，褚太后就别想翻。想清楚之后，司曜收起不甘，主动向王太后承认错误，并且表示，愿意迎娶王氏女，元服之后就行立后大典。

他早知秦氏不会轻易松口。

秦氏给出承诺，他付出的代价已然不小。想要再增两成，完全不可能。

司曜心中不忿，奈何事成定局。继续犟下去，估计会惹恼王太后。一旦后者撒开手不，他还能找谁？

司曜连声应诺，确定王太后态度有所化，不会真的撒手不，才暗松一口气，起退出长乐。

，是王太后出面，召来几姓外戚，并派大长乐四走人情，才定下了哀靖皇后王穆之的侄女——会稽内史王蕴之女。

王太后看出他的心思，不由得冷笑，当面话说得蓄，背后之意却一点也不客气，明摆着告诉司曜，能娶到王蕴之女已是烧高香，还想挑什么？

秦策的书信送到长安，秦璟和秦玚看过之后，亲往桓容大营，依秦策之意，同后者达成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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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后打量着他，目光锐利，似要看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褚太后？

别的不提，司曜为昆仑婢所出，哪怕登上皇位，生母的血统出依旧无法改变。将女儿嫁给他？完全不可能！

“官家可要想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