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大眼睛扑扇扑扇的望着桓容。

小孩说他仰慕陆伯言，陆伯言……陆逊？！

“谢阿兄！”袁峰双眼发亮。

当然，前提是不突生意外，例如桓冲脑袋进水，突然神志不清；亦或是桓豁走路没注意，猛然间撞上子；要么就是天降巨石，桓容又被砸穿越。

袁峰自书院归来，先往东院问安。

桓氏非但不会衰落，更有可能再进一步。

“诺。”

桓容默默点。

这是一个六岁孩子该有的想法？

秦璟不是独自前来，还带着大批的粮草和兵。兵用来和慕容垂交易，粮草则是桓刺使借的谢礼。

刚走出几步，秦璟已迎了过来，一玄色长袍，同色的斗篷被风卷起，飒飒作响。

“峰读史书，仰慕前朝英雄，以陆伯言为榜样，时刻鞭策己。他日学有所成，必会竭尽全力助阿兄成就功业。”

桓容忍了几忍，终于没忍住，了小孩的脑袋。

兄弟俩当面，秦璟拱手，秦玓一把扶起他，握拳捶在他的肩上。

刚说小孩终于“正常”了点，没高兴两分钟，又被当砸下一棒。

自入学院以来，小孩的格明显变得开朗，很少再见到寿春时的彷徨阴郁。如今还学会撒，换几个月前压想不到。

秦玓巡城归来，眉上结了一层冰霜。

袁峰正端坐，小脸绷紧，表情肃然。

“怎么亲自来了？彭城那里交给谁照看？你也能放心！”

朔风凛冽，刮起来活似刀子，能掀开房。

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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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说话时，屋外又飘起雪子。

无奈的叹息一声，桓容刚想开口，对上小孩满怀期待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到底拍拍袁峰的肩膀，一句：“好，阿兄等着那一日。”

“先别急着谢。”桓容话锋一转，正色，“既决心学习，就要到最好，不可遇难即退。”

“峰已征得先生同意，明岁可习六艺。”袁峰小脸通红，明显兴奋未消，“峰不愿落于人后，骑术之外当习艺。”

“有阿岚在。”秦璟笑，“阿兄驻军昌黎，启程过于匆忙，

“郎君，四郎君已至营中。”

婢仆站在廊下，看着两幼虎在院中玩耍，虎女和熊女未着长裙，而是穿着类似男子的短袍，提着幼虎的后颈，啧啧两声，直接用布包裹起来，回房爪顺。

“阿弟来了？”秦玓翻下，随着他的动作，雪花和冰晶簌簌落下。

大雪连日，面市盐车。

积雪没过小，走路尚且困难，更别说排兵布阵。纵然是慕容鲜卑，照样抵挡不住寒风侵袭，几次尝试之后，交战双方不得不鸣金收兵，等到大雪停后继续厮杀。

三小留在院中，半点不在意飘落的雪子，厚实的鬃被风起，嘶鸣两声，兴奋地跑了起来，互相追逐，力愈发显得充沛。

“峰一定努力！”

如若不然，没死在敌人手里，也会被大雪活埋，活活冻死。

一念闪过，桓使君突然意识到，袁峰读书的速度比想象中更快，真心是学霸中的学霸。

昌黎郡

“不用再眨了，我会送去书信，请公输为你造一把短弓。”

用力搓搓双手，跺两下脚，秦玓丢开鞭，大步走向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