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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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去姑孰？”

褚太后动作频频，拉拢两位皇子，明显有重掌台城之意。他们这些跟着官家的，今后会是什么下场，是不是能保住脑袋，当真是个未知数。

“陛下！”宦者大惊失色。

“我要给阿姑写信，将事情全告诉小郎！纵然如父皇所言，皇位真的……那两个子也休想如愿！”

不顾宦者愤怒的眼神，阿讷打开包裹竹简的绢布，看过其中内容，又若无其事的包裹起来，放回宦者怀中。

司福沉默了。

“我在桓府……”

“父皇担心建康生乱。”司福眼底青黑，已有两日未能安枕，“我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放开他。”阿讷袖着双手，居高临下俯视宦者，，“事情埋在肚子里，你还能保住一条命。”

“诺！”

用力摔下竹简，司昱气怒攻心，又开始剧烈咳嗽。咳到最后，角竟溢出一丝鲜血。

想起当日情形，司福脸色变了。

天子许久不上朝会，朝堂政务半点未受影响，无论政事军事皆是井井有条，不乱分毫。看到奏疏上的种种，司昱不知该叹气还是该愤慨。

宦者小心捧来一只玉瓶，司昱牢牢握住瓶，并没有倒出一吞服，仅是凑近瓶口，嗅着丹药的气息，顺势饮下半盏温水。

“禁声！”司昱艰难出声，用绢布捂住嘴，“取、取红丹！”

“对，你说的对！”司福突然双眼放光，猛地站起，双手攥紧，表情中带着兴奋，更掺杂一丝疯狂。

没用玉玺和金印就算不上天子诏书，无需经过三省。

司福攥紧十指。

天子久病不愈，情况显然不好。

“再者说，殿下此去姑孰，若无法求得大司庇护，亦可与幽州书信。”阿叶低声。

等咳得不是那么厉害，司昱命宦者准备竹简，提笔写成一封私信，交人上送去姑孰。

“二公子不在，世子和三公子自顾不暇，岂肯相护？”

第一百七十三章一样悲

“如官家所言，太后不甘寂寞，两位皇子投向长乐，建康恐生祸事。如真有那日，死不足惜，唯恐不能护得殿下！”

“当日太极殿前，两位皇子是什么样，全都看在眼里。为殿下忧心。”

“说！”

宦者抱紧竹简，再不甘心也只能认栽。

“殿下，此乃官家慈爱之心。”阿叶轻声劝，“殿下还是莫要辜负。”

形容也不为过。

司昱服过汤药，趁着还有些神，翻开堆积在案的奏疏，一卷接一卷细观。

不承想，书信未出城，送信的宦者被大长乐拦住。

台城，太极殿

司福的语速实在太快，阿叶听不太分明，却也没有张口询问，只是伺候笔墨，等她冷静下来，亲笔写成书信。

傀儡，傀儡！

“如担心事情有变，可在出城后就将书信送出。有官家之命，且血脉相连，南康长公主绝不会袖手旁观。”

司福手握天子金印，自台城归来便心神不宁，实在有几分踌躇不定。最后没忍住，将此事告知贴婢仆。只是言辞稍显模糊，并未提及金印，只司昱让她返回姑孰。

情势所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