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刘夫人没应声，只是抬起，双目直视站在门边的秦策。

这个时候幸灾乐祸，究竟有没有脑子？

秦玒的生母是刘媵，和刘夫人是亲姐妹，份不同寻常庶子。加上秦氏兄弟的感情素来好，高兴秦玒活不久，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么？

刘媵合上双眼，依偎在刘夫人怀中，轻声：“阿姊，我要王猛和苻坚的人。他日夫主攻陷长安，我要用氐人的筑成京观，偿还我子今日之痛！”

看到金雕上的血书，秦策然大怒。

再者说，害秦玒的是氐人和叛徒！

眼见秦玒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几乎汤药不进，医者皆是战战兢兢，唯恐哪日稍有不测，自己就要一起陪葬。

“可言。”

队伍抵达襄城郡时，秦玒仅吊着最后一口气。断臂的血止住，伤口却红起来，明显有发炎的迹象。人也发起高热。如不能找到医术高明的大夫，恐将回天乏术。

第一百四十二章桓容的人情

两只猛禽先后振翅飞起，在半空盘旋一周，分别向不同的方向飞去。

秦玦双眼布满血丝，眼底挂着青黑，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脚跟都没站稳，就不知天高地厚，犯下蠢事，死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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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悉贺野斤已被擒获。”刘媵抬起，一字一句，“待他没用了，妾要亲手执刀，活剐了他！”

“夫主以为如何？”

“我想亲自照顾阿嵘。”

消息传到后宅，几名新来的美人表面哀伤，暗中拍手称快，更有看笑话之意。

秦策背对阳光，俯视陪伴自己半生的两个女人，郑重给出承诺。

刘媵再行拜礼，鬓发垂落，瞬息遮住眉眼，只出饱满的双，未涂胭脂，仍鲜红似血。

背后家族知晓此事，照样不敢刘夫人的霉。更责怪她们不懂事，分不清轻重缓急。

清理干净后宅，刘夫人派忠赶往豫州。

医者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

许久未曾发怒的刘夫人终于亮出刀锋，不问口供也不查人证，直接将人拿下，先抽一顿鞭子，全关在惩治罪的陋室。

“想去就去吧，夫主那里有我。”

“谢夫主。”

死了不打紧，大可以再送。还能提前说清楚，至少要有点眼色，不要自己找死，顺带把全家也往死路上赶。

“恩。”

刘媵希望能够同行。

刘夫人叹息一声，起行到刘媵跟前，将她揽入怀中。纤细的手指梳过刘媵的发，就像幼时一样。

美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过两日便生不如死。

“怎么办？”

金雕的速度很快，在秦玦和秦玸寻找医者时，已经抵达秦氏坞堡。

，手指向南地，“阿影去给四兄送信。”

“好。”

秦玒伤势实在太重，在前往豫州的途中，一度陷入危急。寻来的医者日夜看顾，使出浑解数，奈何本领有限，仅能维持现状，终究无法让他清醒过来。

刘夫人拍了拍刘媵，后者去眼角的泪，正面向秦策，伏跪在地，双手合于前，颤声：“妾还有一请。”

秦玸更加沉默，不许秦玦太过为难医者，自己守在秦玒边，按照从晋军中学来法子，用热水烹煮绷带，每次换药时都叮嘱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