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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五年六月，庾皇后薨于长秋。

终于叹息一声，将经书放到一边，起走到殿门前，眺望远的天空，袖摆轻动，鬓发泛白，腰背依旧直。

众人惊骇抬，甚至忘记对天子的敬畏。

“诺。”

大长乐躬立于殿前，和在司奕面前的表现完全不同。

“是。”大长乐，“已有一月之久。”

殿中哭声为之一顿。

“陛下……你答应……”

“皇帝去看过了？”

台城四门皆开，有车驾快驰往各州报丧。

一时间群臣静默，有人想到姑孰

“起风了。”

笑声回响在空旷的台城内，显得格外诡异。

“皇后薨了？”

陛下这是怎么了？

。”

“朕可以反悔。”司奕直起，冷笑，“朕同皇后年少夫妻，恩爱数载，待百年之后必要合葬，享皇族供奉。”

“即刻派人给琅琊王府送信，请世子入奔丧。琅琊王是皇室长辈，就不劳他亲自前来。再令人送信，请王侍中和谢侍中尽快拟定诏书。”

褚太后重新拿起经，翻开一页，久久未看下一个字。

庾皇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的盯着司奕。

意外的，司奕没有发怒，俯视气息将近的庾皇后，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怜悯，继而化为一片暗沉。

司奕一边笑一边转，在众人惊惧的目光注视下，信步离开长秋，离了数米远，仍能听到笑声传来。

“停下什么？哭，继续哭。”司奕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竟笑出眼泪，“皇后是个妙人，临死还能逗朕一笑，当真是妙！”

大长乐躬退下，依照命令行事。

司奕站在榻前，沉默的看了庾皇后许久，突然大笑出声。

庾皇后双眼暴睁，咙里发出模糊的声响，手指颤抖着抓向司奕。不想气力耗尽，指尖未能及对方的衣袖，人已的倒回榻上，至死犹不能合眼。

“你……你！司奕！”

“皇后薨了！”

“继续派人盯着。”褚太后沉声，“凡是进出之人都要记下，有幽州来的立刻报我。”

琅琊王府最先接到哀讯，大长乐亲传太后懿旨，请世子司曜入。不想有姑孰来人恰好在府内，得知此讯，立即送出消息。

几番衡量，褚太后干脆亲自带司曜在人前面，更是许他站在天子侧，位置在三名皇子之前。

莫非真如传言一般，疯了？

“官家去是去了……”大长乐迟疑片刻，终将所见全盘出。

哀讯传出，长秋内外一片哭声。

长乐中，褚太后放下经，轻轻了额际。

此举不合规矩，却明白表示出她的态度。

“诺！”

“真是这样？”褚太后没有生气，仅是皱了下眉，随即，“不过还有几日，随他去。”

尾音落下，殿中死寂一片。

“怜，”司奕缓缓开口，唤的是庾皇后的闺名，声音诡异的温柔，“你可以求朕，朕又能去求谁？况且，朕不快活，便看不得别人快活。”

司昱为当朝宰相，褚太后能拦中，却拦不住前朝。

“回太后，就在一刻前。”

说到这里，褚太后顿了顿，话锋一转：“南康搬去了青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