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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魁能带人埋伏自己，明显是早发现后不对。蔡允无意隐瞒，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将自己的打算当场明。

乍闻此言，在场水匪都愣了一下。

“蔡某明白。”蔡允正色，“水寨中的大分弟兄，蔡某都可以打保票，绝对愿投靠桓使君，为使君驱使。唯独有一新投靠的寇需得提防。”

说话间，拳又举了起来。

“你说真的？”

蔡允瞳孔急缩，之前还想着投靠一方诸侯，没料到机会竟送至眼前。

任谁被这么揍都得急！不拼命等着被揍死吗？

拼命？

魁也没落得轻松，嘴角一片淤青，肋下隐隐发痛。了多年恶侠，又随桓容上过战场，大战小战经历无数，第一次遇上这样难缠的对手。

两人停手，水匪和盐渎私兵也没有继续再打。

典魁扫视过其他水匪，正色对蔡允：“尔等可愿从良？”

“桓使君看得起我等，我等岂会不识好歹。”

“莫要不信。”典魁瓮声瓮气，“我乃丰阳县公车前司！你那是什么眼神？信不信老子再揍你一回！”

“丰阳县公……可是新任幽州刺使？”

挥开典魁抓在衣领上的大手，蔡允正色：“不瞒典司，我等大胆跟随船队，就是想找机会投靠。”

可是，真会有这么好的事？

“寇？”

“不敢有半句假话。”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必须牢牢抓住。

他们是水匪，又不是漂亮的小娘子，什么从不从的，不怕传出去惹人误会？

“只要桓使君用得上蔡某等人，我等必当竭力报效！”

“尔等如愿改过自新，不再为匪，我可为你们指一条大。”

“大？”

钱实手不错，甚至比蔡允高明几分，但论起拼命的架势，蔡允实属个中翘楚，典魁都自叹弗如。

错过这次，怕要一辈子成为匪类，子孙后代都要被拖累。

“斗胆问一句，足下是何出？”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思及这群人之前的行径，简直比自己更像匪类，哪里像是刺使太守的心腹曲？

“算你有几分见识！”典魁从鼻孔气。

“某家典魁，祖上陈留关内侯！”典魁圆瞪虎目，“休言其他，说，你从是不从？”

“那好。”典魁点点，打量着两眼乌青的蔡允，，“我听他们叫你寨主，既能称寨，手下绝不会只有这些人手。该怎么，不用我提醒？”

他是从钱实手里抢来的这趟差事，无论如何必须办好。这些水匪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若敢不服，就揍到他服！

说到这里，蔡允顿了顿，方才继续：“其行事狠辣，抢劫过往商旅从不留活口。之前朝廷北伐，甘大试图染指过境的军粮，惹上豫州私兵，山寨

蔡允顾不得上被揍出的伤痛，当即开口问：“足下何意？”

蔡允当场无语。

“足下是桓使君车前司？”

“其首领名为甘大，出吴地，祖上曾为东吴官员。后因家中落，沦落成为贼寇。”

“投州府，录入黄籍，成为州郡私兵。”

如果蔡允知他脑中的想法，肯定会嗤之以鼻，吐口唾沫翻个白眼。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