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桓容和桓祎联袂走来，桓歆立刻扬起笑容。虽然人品不咋样，但就相来说，确实是有过人之。

“不是不行，只是，那个赠鹰的人没有所求？”桓祎抓了抓，脑子里转过数个念，就是无法组织好语言，遑论表达清楚。

“果真？”桓祎仍有迟疑。

接近南康公主，隔三差五奉承桓容，想必是为了“尊重嫡母，友爱兄弟”的好名声。

司福见到桓容，同样神情一变，忍不住将要开口。被南康公主扫过一眼，霎时脸色发白，手指揪住衣袖，寸长的指甲几乎折断。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不是阿弟养的？”桓祎诧异。

这样的鹰随便送人？

桓熙负重伤，世子肯定不长久。

“阿兄无需担心。对方确有所求，我尚能应付。”知晓桓祎是好意，桓容的笑意涌入眼底。

司奕被“看”起来，时刻不得自由。憋闷之下，愈发放浪形骸，竟与嬖人妃同宿龙床，大量服用寒食散，在早朝之上哈欠连天，再无半点天子的威严。

“这是中送来的，刚好尝个鲜。”南康公主对桓容笑，“太后知你将离建康，说要见见你。明日用过早膳，随我一同入台城。”

桓歆却被世子之位蒙住双眼，继续这样下去，早晚被桓大司当废子。

咕咚。

桓祎吞了口口水。

“阿兄放心，我不是会吃亏的格。”

“不是。”桓容摇，诚实，“别人送的。”

两人行到后室，南康公主和李夫人均在。意外的是，桓歆和司福也陪坐一旁。

桓歆出于什么目的，桓容一清二楚。

桓容口中应诺，心中却有些打鼓。

与之相对，褚太后打起神，多次召见琅琊王世子和小公子，并且透出消息，有意将褚氏女嫁入王府。

“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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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颔首。

到养它的人，阿兄可以当面问。”

桓容和桓祎正行礼，分别坐到设好的矮桌后。

“诺。”

留他在建康，目的不是在家中打好关系，而是借机打探消息，为桓大司的夺权计划铺路。

“不行吗？”桓容蹙眉。

看着桓容，桓祎依然不放心。

为防司奕再次胡闹，褚太后下了严令，无论何时何地，天子边都不能离人。信不过司奕边的人，干脆从长乐派出心腹宦者，十二个时辰不离左右。

桓容直觉很准，桓祎何尝不是。加上后者心思爽直，更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在他看来，这个送鹰的人很需要提防。至于为何，暂时说不清楚，总有一天能想明白。

膳食很快送上，其中一盘就是婢仆提到的江鱼。

为嫡子又有官爵，面对桓歆这个“白”，桓容无需太过客气。

元正朝会，司奕的举动让褚太后生出警觉，加上御前献俘时的种种，台城内着实起了一阵风波，召见桓容的事自然未成。

桓济已是废了，没有争取的本钱。桓祎明摆着退出争夺，桓容为县公，压不屑于争。剩下两个小的构不成威胁，桓歆盯准世子之位，正想一切办法达成所愿。

然而，不知他是过于心急还是聪明过，怎么没有想一想，这样的名声传出去，桓大司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