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就是故意群嘲，狂拉仇恨值。

当真醉了？

这番话可谓推心置腹，半点没有虚假。南康公主中的怒火减熄，凝视褚太后，：“太后呢？”

被后世人唾骂佞，还是被史官记录成愚蠢，完全是两回事情。

幸亏没有胡人来贺，否则丢脸丢出晋地。

见此一幕，不只王彪之怒发冲冠，差点掷出笏板，几位朝中出名的老好人都看不过去了。

桓容站在队伍中，望着御座上的天子，再看看冒黑气的几位当朝大佬，不禁暗中摇。

天子被废，几位诸侯王皆有机会。桓元子如何决定，朝中之人又是如何打算，现在还不好预料。”说到这里，褚太后突然话锋一转，正色，“你要好准备，如果建康生乱，先随瓜儿往封地去住上几日，等到安稳再回来。”

但遗臭万年也有区别。

这么对他有什么好

虽说深衣已有改进，不会像汉时一般，坐姿不雅就会走光。但是，如此庄重的场合，天子出这个样子，损伤的是整个朝廷的脸面。

褚太后微微合上双眸，明白对方是在告诉她，赶在司奕被废之前，尽快选出一个建康士族和桓大司都能接纳的人选。固然要让出相当利益，但能促成桓温不兴兵，建康就不会乱。

“太后不能自乱阵脚，需得提前好打算。”

正如此次朝会，醉醺醺的当朝天子就出一件大事，举朝瞠目。

前车之鉴犹在，后人总能学到教训。

以桓大司的格，会选那个显而易见。

想当年，汉高祖召见臣子，不过是麻松快一下，就被史官记录在册，视为不修礼仪，轻视臣下。

南康公主点到即止，并不多言。

褚太后郑重点，谢过南康公主的提点，决口不再提卦象变数之事。

司奕倒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伸！

等他终于笑够了，摇摇晃晃的转过，走到预先设好的矮榻前，毫无形象的坐下，伸直双对着群臣，随意一挥手，：“不是要拜朕？拜吧。”

付出的代价太大，登上皇位也无法坐稳。到来，很可能为他人嫁衣，落得偷鸡不着蚀把米，讽笑于史书。

没有其他选择。

生在这里生，死在这里死。

北方尚有强邻，桓大司再是造反心切，也不能自己往死路上走。

殿中寂静许久，方才响起南康公主的声音：“太后，以现下的晋室，即使皇位更迭，也不会酿成元康年间的惨祸。要防的无非是那老，或许再加一个郗方回。”

彼时，司奕脚踢宦者，引来群臣震惊。自己兀自不觉，一个劲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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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褚太后转过，望向立在墙角的三足灯，平静，“我这一辈子，自走进门便已注定。”

然而，世间事早有定数，不是她不提就能当没有。

“我晓得。”

如果是真醉，事情好说。

这样的坐姿算怎么回事？

见褚太后看过来，南康公主继续：“至于建康朝廷，总归是明白人居多。何况，郗方回的本意是扶立晋室，只要那老不自立，这乱未必能生得起来。”

朝会之上，天子本当正坐，以彰显威严。

桓大司有雄之志，曾言不能芳千古，宁肯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