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很好啊！”桓祎双眼放光，“盐渎近海，我最喜食海鱼，跟着阿弟肯定不愁吃！”

“阿兄决定了？”

苍鹰不甘的鸣叫一声，不情不愿的飞落，在桌面上了两下，勉强站稳之后，向桓容伸出一条。

桓祎没说话，抱着漆盘和苍鹰瞪眼。

“昨日阿弟和我说，我想了很久，一点不动心是假的。”

桓容支着下巴，貌似醉意不浅，实则神智清明。看着桓祎豪迈的姿态，扫两眼洒落在衣襟上的酒水，禁不住勾起嘴角。

“更好！”桓祎继续双眼放光，“我学这武艺，正可保护阿弟！”

听到室外的声响，桓容不得不坐起。

桓容转过，诧异的看向桓祎。

桓容挑眉，先将竹收起，没有急着看，让阿黍取来鲜肉，一条接一条喂给苍鹰。

“我想着，了世子，我只能开心一时。若是不世子，跟着阿弟，我肯定能开心一世。”

说到这里，桓祎深一口气，加重声音：“我想过，如果成为世子，就能让几个兄长好看！可我又一想，我脑袋不聪明，没有阿母，我未必能活到今天，没有阿弟，我也未必能有一技之长，摆脱痴愚的名声。”

当夜，桓歆酩酊大醉，直睡到翌日下午。

“啊？啊！”桓祎发出两声单音，匆忙放下漆盘，脸色通红，“那个，阿弟昨天说的事，我想了一晚，终于想明白了。”

光听这番话，谁再言桓祎痴愚，他绝对一巴掌扇过去。

“若是我要上阵同胡人厮杀呢？”

桓容没辙了，豁出去说：“若是我学阿父造反呢？”

歆知无法，干脆心一横，抓起酒坛就灌。

桓祎笑了，笑得格外爽朗。

“阿兄当真想好了？需知成为世子，日后就能继承郡公爵位，这府里的一切都会是阿兄的。”

“阿兄怎么这时过来？”

“要是我终生只为盐渎县令？”

“我还想和阿弟去盐渎，下次再遇上胡人，我保护阿弟，绝不让阿弟受伤！”

“阿兄，这事可说不准。”对他如此信任，压力山大有没有？

看来，他这兄长也会玩心眼了。

桓祎饮过醒酒汤，睡了一觉，清早起来又是活蹦乱。

桓祎大声叫好，当场和桓歆对饮。

“阿弟？

“阿兄？”

桓容旅途疲惫，睡得迟了些，等到清晨起来，桓祎正等在外室，抱着一盘馓子和落在木架上的苍鹰大眼瞪小眼。

“无碍！”桓祎一握拳，眼中光芒转绿，狠声，“谁敢阻拦阿弟造反，我一拳揍死他！”

“恩。”桓祎重重点，直接，“阿弟，我不想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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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认真听着，始终没有打断。

“世子要跟在阿父边，我不愿意。”桓祎闷声。

简单洗漱之后，破天荒的未着长袍，只在中衣外披了一件长衫，黑发在脑后松松的束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出内室。

“为何？”桓容手下不停，小半盘鲜肉很快消失。

“准的，肯定准！”

取下鹰上的竹，桓容转过，发现桓祎正愣愣的看着他，又看向背过的苍鹰，满脸不可思议。

桓容：“……”

桓容无奈，坐到矮桌旁，敲了敲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