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就一定要接受呀？”烛九阴伸出一手指，挑开小和尚捉住自己的衣襟，“都让了，那自然是已经远了……啧，别瞪本君呀，本君也不是那样无情之人，你看，若是换了寻常人，这般捉着本君的衣襟大小声，怕是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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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九阴语落，屋中陷入片刻沉默。

了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将之前在佛堂那梦境里梦到的事当了事实，他连忙闭上嘴摇，只是用一句“他碰不了我”当掩饰覆盖了去……而此时纵使心中不知为何失落异常，他也还是来到那榻前，用近乎于祈求的声音说：“之前将你赶走，是我不对，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次，跟我上山去将那相思树妖铲除？后院的相思树开得极茂盛，我恐怕再过不了几日他便要……”

然而那双红色的瞳眸之中始终无太多情绪变化。

“玩腻了？”

却见榻子上那人撇撇嘴，打了个呵欠重新靠回榻子上：“这天那么冷，本君哪也不想去。这里有花娘，有女人温热的温，有美酒和甜食，本君何必跑上山那些个吃力不讨好的事――不去不去，玩腻了的事，哪里又有回重新捡起来又玩的理。”

烛九阴伸出手，修长的指尖点点释空的眉心，当对方微微愣怔时，他角勾起的弧度变得更加明显――

“那倒不用，只是本君逗弄过你也是事实，哎呀，害你破戒啊惦记凡尘俗物之类的，要说同本君完全没关系也确实不太妥当，但是仔细想想，本君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给你这个小和尚呀……”

“你留下了什么？”

释空上前一把将烛九阴盖在膝上的毯子扯下来，唰的一声裘毯落地时，他气势汹汹一把抓住烛九阴的衣襟――

释空抓紧了手中的衣襟，原本倚靠在榻子上的男人上半微微坐起，那双红色的瞳眸近在咫尺的模样，释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他的鼻尖……他咬了咬后槽牙，几乎像是一只发怒的犬科动物要出自己的獠牙――

“我都歉了！”

第95章吞佛

释空微微一愣。

“……”

只是当小和尚的声音逐渐低去，烛九阴却垂下眼，轻笑一声淡淡：“你这样本君便是不明白了，当初要将本君赶走要本君远点的也是你，现在又这番模样……”

“是说我么？你将我当玩物？！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心情好的时候便加以逗弄关心，带我下山，带我看过凡尘繁华，吃不该吃的，喝不该喝的，让我骑在你的背上化作神龙腾空飞天；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句‘腻了’便一笔带过，不顾我再无法安心诵经念佛，不顾我为寻你叛逃下山而来，不顾我为你涉足这烟花之地……”

“一句‘玩腻了’便什么都算了？于你来说，我便是……”

释空说到最后，他也突然有些茫然：便是什么呢？他想要说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不去。”

“我还要谢你不杀之恩？”

烛九阴说到这，突然懒洋洋地笑了笑，目光转看着释空：“你知会怎样的。”

“与本君共生的存在，上古十二巫祖的赤血龙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