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愣了下，看着站在自己摊子前眼都快发直却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无分文的小和尚，总觉得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时间又是心笑了起来，打豆腐脑的动作没有停下，顺手将满满一碗豆腐脑递给小和尚：“饿了吧？”

“谢什么，”豆腐脑店老板笑了笑，“怎么，今儿那公子没来，就你一个人？”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那女人却穿着低的衣服，肩膀上披着个裘肩小褂，前半边球都快挤挤攘攘得掉出来似的……眼下那女人站在摊位前，有一郁的胭脂水粉味传来，释空捧着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又觉得这样并不礼貌，就生生地停住了。

咕噜一声，释空听见自己咽下唾的声音，这样寒冷饥饿的时候，若是有一口香甜的豆腐脑热乎乎下肚……

释空看她笑容里带着习惯的妩媚……大约是风尘女子吧？

“老板，给我来两碗甜的豆腐脑，其中一碗打包带走要多桂花糖，我给你加钱。”

“青竹姑娘又来啦？”摊位后面的老板娴熟地接过碎银，打了两碗豆腐脑。

他正猜测着，那女人又像是感觉到边多了个人，停下了笑转过一看，对视上一双漆黑干净的瞳眸，她愣了愣：“咦，这种时候，非年非节，哪来的小和尚？”

这一次，清楚的声音从正前方不远传来，释空愣了愣，这一次终于意识到方才听见的呼唤并不只是他的幻想，他再次抬顺着声音想起来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叫他的人就在不远――是上次烛九阴带他来的那家豆腐脑店老板，这会儿正站在咕咕冒着热气的桂花糖浆后面，冲着他笑。

“啊啊啊使不得，使不得！小僧这次下山上没带银子呢！”释空连忙摆手去阻止那老板。

“是啊，上午刚下了雪，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这不，咱房中那位大人从早上开始就惦记着想要吃桂花糖豆腐脑，天一黑便打发咱来跑啦。”那叫青竹的女人笑着。

在山下？”

惊喜里的过于意外，释空站了起来，几乎有些不感确定地问：“大叔，您记得小僧？”

“当然记得啦，上次同你一起来的那个贵公子本就惹眼，贵气人，外加旁边带了个小和尚跑来俺摊子上喝豆腐脑，这样奇特的组合，俺怎么能忘记哩！”那豆腐脑店老板笑眯眯看了看周围，“不是想俺家的豆腐脑了，来来来，俺这就给你打一碗。要多多的桂花糖――”

释空用双手接过吃的，盯着那琥珀色的糖浆看了许久，而后这才压低了声音，情真意切地感激：“谢谢。”

“实不相瞒，小僧与他走散了。”释空也顾不得嘴，胡乱喝了一口热的豆腐脑下肚，香甜从尖扩散开时，便连带着整个也洋洋了起来，他停顿了下，忍住了再喝一口的冲动这才继续，“眼下小僧正到找他，大叔，你见过他吗？”

在小和尚期盼的目光下，那卖豆腐脑的大叔摇摇――一瞬间仿佛感觉最后的希望也要破灭了，稍稍垫着脚趴在摊位旁边的小和尚落下脚跟，嗉嘟囔了声“谢谢”正想转走开，就在这时，他看见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拧着腰往这边走来――

释空微微蹙眉，似不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