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备用选择。

但这一次，她突然慌乱到不行。

她说傅承兮不过是拿来玩玩的。

像是昙花一现，出现在她生命里，然后没留给她一个挽留的机会，仿佛没来过。

秦姒想也没想打断他的话，等意识到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

她只会破釜沉舟、用尽一切手段得到。

在他们吵架的时候、她没有怕，在他得知陆予的时候、她也没有怕。

她是个在感情上从来不会妥协、不会退而求其次的人，如果陆予在，大约她本不可能跟他开始。

所以之后她就没有再想起这件事。

她额前碎发有些乱，鼻翼微微抽动，声音略微带上哭腔，“我错了。”

这是重逢后秦姒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甬路已经到尽，再往前是学校

她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件事甚至于比陆予还难说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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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心有愧疚的，甚至于，她清清楚楚地知，自己从前没那么喜欢傅承兮。

如果有喜欢，也是排在第二位。

“我真的错了。”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只剩下可怜兮兮地一句，“……你原谅我好不好。”

秦姒慌乱地攥紧他衣袖，睫抖动，想开口，却觉得一切语言都苍白无力。

之后很多个日夜，在想到他的时候，她都会暗暗地想，是不是人有的时候真的不能亏心事，她刚说了那样尖刻的话，他就消失了。

只因为她这么多年最恶毒的一面，被他全看到了，说出的话有多伤人，她当时就有自知之明。

他形紧绷，没再其他的动作。

“不听到什么，都是假的。”她埋进他怀里，声音沉闷，带了点无措。

风来，月影都跟着晃动。

说完那段话，她就心虚地扭去看，只听见后门外两声若有似无的脚步声，之后对上孟照然愤怒的眼神。

见他很久没反应，她终于忐忑抬，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后，她微动，“对不起。”

风扇在吱吱呀呀地，风起裙摆，除了她出口的恶语，其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宁静。

“我不是有意的，我那时候只是在说气话，我没有想……那么多……”

一直到了暑期结束，她得知傅承兮转学的消息。

可是陆予死了。

傅承兮将粘在前的小女人推开，手任由着她攥着，脸上神色不明，却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傅承兮了然一哂，低对上她的眼，“我听见了……”

她已经顾不上问他听到了哪一句，因为不是哪一句，都足够判自己死刑。

“都是假的。”

很残酷。

她扑进他怀里，纤细绵的手臂环上他的腰，紧紧地，害怕他像很多年之前一样突然消失。

女生挥手就朝她扇了过来，显然已经失去理智。

“你……你说什么。”她心虚地抬手攥紧他衣服一角，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