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原本本的把事情陈述了一遍。

认出来那是程隽，秦苒坐起来，咳了咳，“几点了？”

秦苒模模糊糊的睁开眼。

等她走之后，程隽才抬，看了眼程木，气定神闲的开口：“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因为刚醒，她的声音有些哑。

上午来校医室的时候，秦苒很明显的感觉到程木态度的变化，不过她对此也不感兴趣。

表

程隽侧看了眼秦苒的方向，秦苒还在睡觉，黑色的毯遮住了下巴。

梦里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人总是活在对比中，他总是不经意的拿他女神跟秦苒对比。

“哦。”秦苒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把毯拿起来，还想叠起来，不过被程隽拿走了。

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懒，如同轻风拂过湖面，只起了一层轻微的涟漪，几分不自知的温。

秦苒看了他一眼。

面对的是一张有些放大的脸。

就是没想到，一觉睡起来，程木又变回来了。

程木刚好从恩御酒店带了饭回来。

却没想到有人更快她一步。

等秦苒洗个脸出来，程木已经摆好饭菜了。

中午十二点半，秦苒还没醒。

充斥着暴戾的鲜血，横尸遍野。

程木不仅帮她拉开了椅子，还帮她倒了一杯茶，声音嗡嗡的：“秦小姐，你的茶。”

但秦苒那次救了他之后，他偏见少了很多。

程隽站起来，蹲在沙发边，两手指轻轻扯了下毯。

程隽直接把毯子直接扔到一边，朝她抬抬下巴：“先去洗脸。”

校医室。

陆照影在外面给一个因为打球崴了的男生拿药。

恍恍惚惚的时候，耳边似乎有一声音响起，刻意压低的嗓音回响在耳边，与梦境相撞交汇，梦境瞬间成为一块被击碎的镜子。

程隽低，把手机递给她看，“十二点半，去洗个脸吃饭。”

说完，抿了抿，一开始来云城，他对秦苒确实有偏见。

秦苒吃完饭就回九班上课了。

程隽在里面研究一套银针。

看得程木脸都红了。

她懒洋洋的伸手，要拉开椅子。

“秦苒？”他轻声开口，“起来了。”

程木垂首站着，闻言，沉默了一下，“我去的时候，秦小姐已经封楼兰协商完了。”

她睡起来的时候，总算是乖了些，只是眉皱着，肤色莹白，色有些淡。

钱队瞥了眼钱谨郁：“二十二岁的人了，没个正形，你什么时候跟秦小姐学学，净给我惹事，明天麻溜点儿回京城。”

然后转，指着病床上的儿子，告状：“钱谨郁他抽烟。”

钱谨郁十分疲惫的拿被子蒙住：“啊，知了。”

可现在，摘出自己从旁观角度来看，程木发现秦苒好像很迷。

封楼兰极其熟练的把烟掐灭，随手扔到垃圾桶。

秦苒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就算是睡着了，也在无限梦。

对比后总能找出秦苒的不足之。

他之前拉了窗帘，这间屋子只有玻璃门透了些光，有些暗，但还是能看到她覆盖下来的睫，在眼底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秦苒笑了笑，收回目光，她坐到椅子上，手支着下巴，拖着尾音，不紧不慢的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