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质问的语气，徐徐听得出来。

打蛇随棍上，才是徐徐赖以生存的技能之一。

“就算昨天是我把妳给拉上床的，那今天又该怎么解释？”褚烈的眼睛难得带笑，却让人有骨悚然的寒意。“那不是妳蓄意勾引？只是不小心刚好伸出手？徐丹，说谎前也得打个草稿才是。”

“褚总，你方才问我想要什么对吧？”徐徐重新坐直。

现在意外发生，一切自然有了变化。

虽然除了多打一炮外，本来就没什么进展可言。

他用强烈的眼神，意图让徐徐收敛，可惜褚烈不知，在徐徐的字典中“收敛”这两个字是不存在的。

“我说的是实话，褚总，当然，我也还有点小心思。”在找到突破口后，徐徐已经镇定下来。“何况你并没有拒绝呀，褚总。”

“是。”她坚定地说。“单纯喜欢，问心无愧。”

说着，徐徐忽然俯，眼神一挑一勾间，就像只记得逞后摇着尾巴洋洋得意炫耀的小狐狸。

明晃晃的，包裹在蓄外衣下的挑逗。

不过徐徐相信自己的直觉，就算这一炮目前看不出价值，她也不觉得可惜。

“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推开我把我赶下床的，褚总，可是你却没有那样，反而还……”徐徐故意停顿一下，没有把话说开。“那意味着什么？你作为男人，不会不知吧？”

正中红心。

如果不是场合和对象不对，褚烈差点儿笑出声来。

这两个字是褚烈咬牙切齿，强忍着掐住女人脖子的冲动，从嘴里挤出来的。

徐徐知褚烈现在肯定很想收拾自己，只是良好的教养阻止了他的冲动。

当徐徐在琢磨着褚烈的意思时，男人却开口唤了徐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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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带着恰到好的无措与疑惑，尽对方下一句话让她的心脏不安的收缩到一个让呼都有些困难的状态，徐徐的表情依然没有出破绽。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于是，褚烈换了个方式。

徐徐称褚烈为“您”时的语气十分不正经，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是挑逗。

褚烈的脸色再难看，她都不怕了。

“褚总，我更喜欢您喊我徐徐。”

对女人的角度出发。

褚烈的沉默比徐徐想得久，久到她以为褚烈不打算开口了，男人的薄才微微开启，发出声音。

如山溪间的淙淙水，清冷透凉。

褚烈维持着一样的姿势，双手搭在下巴上，墨色的瞳孔望着徐徐，没有多余的感情，彷佛在一夕间两人间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

“你当我是傻子吗？”

“妳只是单纯的喜欢我？”褚烈的语速缓慢，每个音节的间隔被拉长。“单纯喜欢？问心无愧？”

“那不是蓄意勾引。”闻言，徐徐立刻解释。“那只是情难自禁。”

徐徐笑了。

看似顺理成章，又何尝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褚烈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徐丹得到在褚烈边工作的机会，也就等同于失去和对方发展私人关系的机会。

徐徐一语破事情的症结。

“褚总，承认吧，你对我是有望的。”白的葱指伸出，抵着水的。“男欢女爱，这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呀，人总是要学会诚实面对自己嘛。”

因为她已经找出方向。

“……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