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处长，这么关键的位置，随意缺勤，丁有粮，你平时的纪律性都去哪了？”

        局长是什么路子？是不是有什么机密消息可以挖掘？

        重重地将杯子往桌上一放：“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丁处长亲自出面，虽然他没明说，但很显然是给咱们站台的。你看仓库那些人，态度前后完全不一样。要我说，咱真得好好谢谢人家。说不定，丁大处长学生时代，是咱们扬帆中学毕业的？”

        能这么骂丁有粮，而且毫无忌讳，显然这两人关系肯定密切。

        这让校长着实是百思不得其解。

        终究，丁有粮好歹也是一个大处长，摆脸色还轮不到他一个秘书。

        速度之快，效率之高，便连阳光时代也很少发生。

        有了丁有粮的签字盖章，出库装车进展迅速。

        等到对方骂得累了，呼呼呼喘着大气的时候，江跃才小心翼翼陪笑道：“局长，不至于啊，

        扬帆中学的校友遍天下，杰出优秀的校友每届多不胜数，丁有粮一个处长，说小不小，但要说特别冒尖肯定也算不上。

        一路上，校方几个领导都跟做梦似的，对到手的这批物资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江跃也不顶嘴，任由对方口水横飞，发泄怒火。

        如此巨大的一批物资，人家没有从中吃拿卡要，这绝对是业界良心，真正的大公无私。

        否则就算是上司骂属下，也不至于骂得这么肆无忌惮。

        但不管怎样，物资这回是真到手了，他们非常确信这一点。有了这批物资，扬帆中学的情况可以得到巨大的缓解。

        虽然他没有给出任何指示，也没有做任何催促，但下面的人看到他的出现，自然而然就各种脑补，从而便干劲更足，效率大增。

        ……

        这位是局长的秘书，看上去神色有点不太对。

        只有特别熟的关系，才会骂得这么直白。

        装车完毕，车子离开时，他很想上前道个谢，却发现人家丁有粮大处长根本没给他道谢的机会，径直离开了。

        “这得回去查一查才知道，看他年龄，哪怕是扬帆中学毕业的，怎么也有二十多年了。”

        很快，上百吨物资便装车完毕，浩浩荡荡送往扬帆中学。

        校长在心中给了丁有粮同志极高的评价。

        搞得一直心里没底的扬帆中学校长暗暗不解。

        “我的错，我的错，有点私事耽误了。我去跟局长当面请罪。”

        其实人家丁处长是个正直之人？公事公办？

        “丁大处，您总算是出现了。你这一消失就是两天，局长找你都着急上火了。你快过去一下吧。”秘书虽然很不悦，但语气终究还是有些压制的。

        这才是江跃考虑的。

        局长室见到传说中的局长大人，对方就差把手中的杯子砸过来了。

        “这个我还真得再深入了解一下，这次确实多亏了丁处长给面子，不然我们真没这么痛快拿到物资。”

        “校长，这位丁有粮处长，是不是跟咱们扬帆中学有什么渊源啊？”

        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这位丁有粮处长会这么好说话？难道传闻中的丁处长是被人妖魔化了？

        当然，之所以能这么快，那是因为江跃担心夜长梦多，有人从中作梗，所以特意去仓库转悠了一圈。

        因此校领导不知道情况，倒也算正常。

        按正常逻辑，就算丁有粮没有故意卡他们，至少也会使点绊子，给他们拖上一拖。

        先前能够那么痛快得到签字盖章，校长就一肚子狐疑，这会儿看到人家大处长亲自出面，虽然没具体给出什么指示，但光那么一站，无疑就是给他们扬帆中学站台。

        好人啊，好官啊，这才是大公无私，不畏强权，不谋私利的好官！

        江跃从仓库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江跃也没打算跟秘书这边磨嘴皮子。

        “你还想不想干了？还能不能干？真要不能干，立刻卷铺盖滚蛋！别让老子跟着你丢人现眼。你拉屎，倒是让老子给你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