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少见。
小白满意了,踩着矜持高贵的步子在裘榕手边躺下,又一点也不矜持地边
出柔
的肚
边打起小呼噜。
为什么……
裘榕看向一晃一晃的烛火,突然有些困惑。
夫人太爱护那株花了。
裘榕又看向烛台。
去陪谁?
人都是这样的――总将自己的责任强加给他人。
裘榕起
往窗外看去。
等等……
温和亲切。
天光不知何时暗了下来,烛灯亦不知何时被点亮。
如梦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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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叶鸡吗?好,下次和他说一声,一并弄一些荷叶来……荷花也要吗?想吃荷花饼了吗?”
夫人……是谁?
为什么要去?
他何时点了灯?
“对,她家的是白猫,也叫小白,她说猫吃生肉更好……好啦好啦,不会给你喂生肉的。”
黑猫有一双黑色的眼睛。
过度
胖的病人会在他面前抱怨妻子
的饭菜太好吃;得了觑觑眼的书生会怪书上的字太小,而灯光太暗;不小心砍伤自己的柴夫会咒骂磨刀工将柴刀打磨得太锋利……
其实喜欢黑猫的人确实不多。他们总说黑猫是灾厄的化
,也总将自己的不幸归咎给一只羸弱小兽,好像这样自己就为此不用负责了。
裘榕看着眼前浅绿色纱裙的少女,她眨了眨翠绿的眸子,缩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想,他要担负起自己的责任。
他的责任是什么呢?
他究竟什么时候点了灯?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渐渐有雷鸣电闪。
裘榕放下手里的活,新鲜莲子的外
翠绿,被剥开后绿色就悄悄染上了指尖,慢慢延伸进指甲
里。
“说起来,卖肉的王姨,小白还记得吗?家里也养了猫的那个。”
裘榕恍然想起夫人是怕打雷的,他得去陪她。
裘榕还蛮喜欢当个大夫。
果然是梦啊。
裘榕想起自己的父母都不喜欢这只黑眼睛的黑猫。
是夫人在为那株艳丽的花遮风挡雨。
“喵~”
裘榕被猫叫
引了注意,视线从烛台上离开,落在手边的黑猫
上。
裘榕看了看桌上的医书、墙上挂着的
位图和针灸包……他是个大夫,所以责任应该是治病救人吧。
黑猫
下书桌,在他
边蹭了蹭,又眯起眼睛翻出肚
来要摸,裘榕笑着蹲下
子,摸了摸猫猫
,黑猫呼噜噜睁开了眼睛。
裘榕愣住了。
他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成了大夫,一定会时不时出个义诊――但不能天天都义诊,也得收些钱,给小白买莲蓬,买荷叶,买鸡……
雨愈发大了。
为什么是――“想”――?
裘榕不怪他们。
“喵~”
“你终于醒了。”
雨点声音逐渐盖过敲打篱笆的哒哒声,却盖不住另一种奇怪的声音。
是绿色的眼睛。
但裘榕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篱笆,滴滴答答响,微风
进书房,拂过摊开的书页,哗啦啦一阵,伴着猫呼噜声在裘榕耳边奏鸣。
裘榕却一点怜惜也无,只看着那花在风雨中飘摇,一晃一晃犹如风中残烛。
裘榕知
,人都是这样的。
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