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受控制地加速，臉頰也開始發燙。

        對，就這麼辦。

        她用力地甩了甩頭，把衣服重新掛回衣架上。

        她喜歡他。

        就像那天在咖啡廳，他為她擋開所有混亂時，給她的感覺一樣。

        她緊張到手心冒汗，在門口來回踱步了好幾趟，才終於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林薇把臉埋在膝蓋裡，發出小小的、無助的呻。

        林薇的臉一紅，但還是著頭走了過去。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個變態。

        她好像，真的栽在葉凡手裡了。

        明天就把衣服洗掉，然後還給他。

        這個認識，讓她感到一陣絕望的恐慌。

        林薇的臉「轟」的一下紅透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炸了。

        林薇抱著那件T恤，慢慢地坐到地上。

        竟然會去聞一個男人的衣服。

        但只有她自己心裡最清楚，她不是忘記，而是不捨得。

        葉凡聞聲抬頭，看到是她，臉上立刻出了那種熟悉的、讓她又愛又恨的笑容。

        安靜，溫，帶著一種奇異的安心感。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林薇幹事啊，」他把文件往旁邊一扔，向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還是那個總喜歡捉弄她、把她當下屬使喚的傢伙的衣服。

        她想起了他幫她忙時的側臉，想起了他披著衣服在她上時的溫柔，想起了他在學生會裡那副一本正經、卻總用眼神調戲她的壞樣子。

        文化祭那天的忙碌，後來學生會的報到，她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藉口，說自己太累了，或者忘記了。

        他會怎麼想？

        她站定在他面前，將懷裡的衣服猛地進他懷裡，像是甩開一個燙手山芋。

        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

        他一定會覺得她很噁心吧。

        她瘋了嗎？

        「你胡說什麼！我只是……只是最近太忙了，今天才有

        林薇站在門口，懷裡抱著那件洗得乾乾淨淨、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色T恤，心臟砰砰直。

        這份無聲的、卑微的喜歡，像一顆悄悄發芽的種子，已經在她心裡，長成了她無法控制藤蔓，將她整個人纏繞得不過氣來。

        「這個！這個還你！」

        然後，她伸出手，猶豫了幾秒，終於還是抓住那件T恤的下擺，輕輕地、緊張地，將它從衣架上取了下來。

        不行，不能再想了。

        她把衣服緊緊地攥在口，彷彿這樣，就能感受到他那天溫的體溫。

        她把臉埋了進去。

        學生會的活動室裡，葉凡正靠在沙發上，專心致志地看著一份活動策劃案。

        她清了清嗓子，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陽光從百葉窗的縫隙中投下，在他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光影。

        栽得一塌糊塗，無可救藥。

        如果他知了，她這個在他眼裡又傻又笨的下屬，竟然偷偷藏著他的衣服，還著這種變態的事情……

        每當感到壓力或者委屈的時候，只要聞到這個味，她的心就會奇蹟般地平靜下來。

        他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襯得膚色更加白皙，神情專注的樣子，比在籃球場上上籃時還要迷人。

        一幕一幕，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裡閃過。

        「咳咳。」

        林薇的眼眶一熱，淚水差點就掉了下來。

        她怕一旦洗掉了，上面那個屬於葉凡的、混雜著陽光和淡淡汗味的氣息，就會徹底消失。

幾天了，她一直都沒洗。

        「哦？洗了啊？」他故意拉長了聲音，「我還以為，你打算當成紀念品一輩子收藏起來呢。」

        她下定了決心，可當她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時，鼻腔裡，彷彿還殘留著那讓她心動不已的，屬於葉凡的味。

        那熟悉的、屬於葉凡的味，瞬間包裹了她。

        她像個賊一樣，悄悄地站起，走到衣架前。

        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佔據了她這麼多的思緒？

        她的聲音又急又快，像是在完成什麼艱鉅的任務。

        林薇閉上眼睛，深深地了一口氣。

        她環顧四周，確認宿舍裡只有她一個人。

        葉凡接過衣服，低頭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她，眼神裡閃爍著玩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