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回去的,于是周厌接着说“你只有一天的时间,该去什么准备就去吧,到时我来接你。”
说出来可不可笑?她甚至不知为什么。
她的弟弟,她的亲弟弟,开车给她撞死了。
――砰
“那你呢?”凌云接着问,“周厌哥哥呢?不要让你的目光里有她,哪怕一点点。”
凌芊芊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漫步街,无限遐想。
生命为何如此短暂。
周厌笑了起来,有些难受,何必问他呢,他没能阻止得了。
凌云其实是有听到一些迷迷糊糊的字眼的。
少女清澈的瞳孔中倒应出黑夜里唯二的光亮。
“你今天必须死哦,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妈妈。”凌云轻轻抚摸她的脖颈。
似乎已经替她抉择好了呢。
凌云声音依旧有点哭的颤抖,问,“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啊?”
她从没那么累过,到她所在的乡镇,天已经黑透了。
哭了整整接近半个小时,除了他,周厌真没见过这么会哭的,但早已习以为常了。
周厌声音略有些嘶哑,说“找个地方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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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或拉着行李箱,或碰着耳机,又或是停下休息。
“会被发现么”
*
他旁的周厌
出些许不忍,但很快被他压制住了。
他狞笑着,和她相似的脸如此卑劣。
“不会的,凌总不会让你出事的”
凌芊芊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问题,凌云光顾着哭,便也什么都没听见。
口中哼着日语歌,她幸亏自己穿的是短裙,不然雨水会让她透的。
凌芊芊这一路命真苦,飞奔回酒店,狂奔出酒店,又着急忙慌的买票回家。
她猫眼挣得大大的,不可置信望着眼前的一切。
大雨侵盆,黑夜,如同打翻了砚台上的
墨,让人看不真切。
透明雨伞格外惹雨滴喜爱,透过凌芊芊借着路灯的光行走,见的分明。
她倒在雨地里,雨伞行李箱散落一地,被雨淋的
发贴着少女的脸颊。
眼中的忧郁还未消散完――
在她认为,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被母亲打死,被救活。
等凌云哭完了,才从周厌的衣服上扒拉着起来,染了他的一片衣料,周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才十七,又要死了。
仔细想想,还是不要让他知了为好。
淅淅沥沥,反反复复,人行、屋檐下,到
是混合着汽车尾气的水洼,难闻、恶心,已经想不出用何词来形容如今的感受。
周厌温柔的刮了刮他的鼻尖“你光顾着哭了,我也不知
怎么讲,嗯?”
我会不会很美?妈妈,这样也能让你看到我吗,哪怕第二次见面的方式不是那么美好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