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妍不知该怎么回他，但好像不说话又不礼貌，她慢慢嚼，大脑疯狂搜索文字想要组织语言。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爸爸说出那么的话。

        她呼急促，上了公交车还没回过状态。

        她摇摇，只要她保持成绩不下降，那就不算学坏。

        逛了半天几大品牌的手机店，舒妍挑中两款899和999的，游移不定。

        如果不按辈分年龄，她叫他哥哥也毫不违和，那张脸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她了。

        舒哲角上扬，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嘴边有两个小梨涡。

        他们是未成年，网吧老板只给玩一个小时，舒妍的新号连主线都没过完，下机的时候她很不舍，她还加了好几个好友，以后见不到了怎么办？

        饭的时候她在想，妈妈才离开两天，她就学坏了。

        蔡蔡见状，直接拉她去网吧，带她玩了一款热门，而且简单的双端互通社交游戏，治愈的画风、简约但可爱的建模、神圣动听的音乐，直接把舒妍当场拿下。

        不坏。

        同桌叫蔡蔡，喜欢喝牛，因为她上有香，蔡蔡就喜欢往她上贴贴，想方设法成了她的同桌。

        蔡蔡的父母惊讶了一番，这么小的孩子就懂送礼，说舒妍家教好，又得知这是女儿那个成绩好的同桌时，开开心心的让赶作业的蔡蔡陪她出去玩。

        买千元机还不如不买，立省百分百，反正跟她的老人机差不多，只能打电话，用一两年就卡，纯属浪费钱。

        舒妍拍拍自己红透的脸，自责溢满心底，她不该胡乱怀疑爸爸的。

        不坏。

        舒妍决定买两千多的手机，吃饭时她心情很好，感受到注视她的目光，抬看对面爸爸的脸。

        “我不走……”她鬼使神差的答应。

        舒妍呼渐缓，紧张抬，看见爸爸一直在看她，在等她的回答，眼神柔得让人不忍拒绝。

        蔡蔡建议她至少买两千多的，能好一点，还可以打游戏，现在游戏属于人类的另一种社交平台。

        爸爸怎么那么好呀……

        “喜欢跟你一起吃饭。”舒哲说。

        舒妍说自己要想很久，买两千多的手机的话，一下子就得花掉她四分之一的钱，太多了，她舍不得，还没开始花就已经开始心痛。

        她也很喜欢蔡蔡，因为蔡蔡不会造黄谣，还会为她打抱不平。

        都怪爸爸长得太年轻了。

        从前妈妈得严，她没有去过同学家，这个同学是她同桌，住在县城里，她知地址，直接上门拜访，还礼貌的提了两箱，总归是有求于人，不该空手而来。

        她的小人永远不会上线了怎么办……

出五金店直冲公交站。

        心口突然麻麻的，很奇怪。

        舒妍放慢吃饭的速度，不去看他的眼睛。

        他温柔的神情带着浅浅的笑，眼里透出一浑然天成的不羁，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觉得有点坏，但又不忍心去责怪。

        坏。

        “不要走了。”舒哲看着她，“好吗？”

        舒妍紧筷子，心脏乱。

        蔡蔡一脸得逞，告诉她手机也可以玩，但是千元机会发和卡顿，那就玩不了了。

        坏。

        舒妍还需要时间考虑，她悻悻的回去，买菜时满脑子都是游戏画面，她真的很喜欢治愈系的画风和音乐，会有种生命很美好、人生充满希望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