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熙很瘦，四个月的孕肚在她上一点也不显怀，目前为止她也没有感觉到胎动，但应该是心理作用，她此时此刻感觉的肚子好，抚摸肚子的手掌也好。

        没想到真的是女儿。

        千宇哲温柔的手掌轻轻的沿着她的后背抚摸，像是在安受惊的她，也像是在安自己。

一直在等，其实到最后自己都不知自己在等什么？或许是在等你后悔，或许只是想看看你究竟能到哪一步。”

        他上雪松古龙水的味很重，而且还带着阴雨绵绵里雨水的气息，闻起来很冰冷。

        “怪不得、怪不得这次会这么顺利……”恩熙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聊天气一样，“我还以为，以为自己终于到了……”

        千宇哲上前一步抱住了她，笑着说：“这是上帝的礼物，老婆。我们应该欣然接受。”

        “是女儿？”

        发的长度没变、手掌的温度依旧。但她眉眼间仿佛更加绝望了，那一双肩膀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折断。就好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又好像成了植物人，失去没有了感知力。

        “还有一个很好的消息，你想听吗？”

        “真的让我猜对了。”

        真的是女孩儿啊，恩熙早有预感，之前听家人讲过妈妈以前怀孕的反应，几乎和她孕期里一模一样，她在打掉之前也不敢查，就是怕知了之后自己会心。

        被丈夫上的味包围着，恩熙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人生的冬天也要来了。

        “是的。”千宇哲点点，拉着她的手一起放在肚子上。

        千宇哲看着恩熙：“你看中医的时候。”

        “那个中介也是你安排好的？”

        千宇哲什么都没说，用沉默回答了她的问题。

        窗外透过得是雨天独有的阴暗寒，淡而细碎的光线，透过医院的窗将恩熙的脸照得晦暗不清。

        千宇哲把发热的脸埋在妻子上，闻到了发丝间熟悉的味，忍不住抱的更紧了一些。

        恩熙听得心惊，被抓了个正着，连解释都没有合适的理由了。

        看中医的时候……恩熙默默地笑了，原来他这么早就知了。

        她过了很久才慢慢问：“你是什么时候知的我要走的？”

        短短一天不见，妻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既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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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每次和他在一起，她都是脆弱的。

        恩熙不说话，千宇哲贴着她的耳朵，慢慢的说：“我查了别，我们的宝宝是个可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