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琼霎摸了摸脖子，冷汗遍布，脉搏动迅速。她盯着厕所隔间的门，“你在干嘛？”

        他说完，向门外走。霍琼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眼睛，不敢用力，怕破坏今天化的妆。她不知该说什么，也没有任何主意，只能不停点，反应过来解雨臣不在边，只能说，“……好，我知。”

        “……”对方轻轻呼着。

        “你叫我什么？”她忍不住问。

        她再次深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电话对面很安静，不断有打火机开开关关的声音。解雨臣在不断安抚她，他说话有些轻、有条不紊，他似乎很冷静，并不非常意外――但当真如此吗？

        “……小花哥哥。”霍琼霎忽然叫他。

        隔有抽水声响起。

        “两杯白酒。”

        霍琼霎的呼停滞一瞬间，半晌，“……什么。”

        “可是我不能去找你，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见你了。”

        “想。”

        “……喝了。”

        “想你。”他说，“别着急，宝贝。听我说，你现在只需要一件事情，从洗手间出去，回酒席去吃饭，但是记住不要喝酒。”

        “喝了多少？”

        “我想你，我每天都好想你。”

        她的眼泪忽然涌出来。

        “……应该吧。”

        “我已经去停车场了。”解雨臣的声音近在耳畔，“回去吧，早点结束，让他带你回来。”

        霍琼霎：“想吐，不上气。”

        “上就能见到。”

        （写着写着差点以为他们两个才是真爱。

        “等我。”他说。

        “好，我中午就会过来。如果你到家就给我打电话。”

        这是幻听了吗？

        “我还不想挂。”

        “……你想我吗？”

        “我……”

        “然后忽然发现，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来例假了。再加上最近开始吐。”霍琼霎的声音开始压低，“……小花哥哥，我肯定怀孕了。”

        解雨臣：“买机票。”

        她第一次有一种“六神无主”的惊慌，而对面这个男人竟然还是这么冷静――他越冷静，越冷静地帮她理他们的事，她就越想哭。

        霍琼霎把脸埋在手心里，小声问：“那我接下来怎么办？”

        他啧了一声，抽了几口烟，才，“现在有没有哪里难受？”

        霍琼霎把纸巾摁在鼻子上。

        “嗯，回去吧。”

        霍琼霎扯了大堆纸巾，开始眼泪。一边，一边鼻子。但越，似乎眼泪的更汹涌。很奇怪。

        霍琼霎的声音压的更低，“我要怎么给你打电话？他在旁边，我没办法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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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紧。”他的声音很平静，在听筒中，沙沙的，像有魔力似的，“当然不是我自己去，我另有人选。你只要记住，等会要尽量避免出异样。你们现在的状态――嗯，我能够想象。如果你不想他起疑心，就要尽量保持冷静。”

        “……”

        他沉默着，“别哭，别哭，我知。我上就来找你。”

对面等待着。

        “什么？他本不会接你电话。”

        霍琼霎愣了一下：“……快二十分钟了。”

        “你在哭吗？先别哭。”解雨臣说，“先冷静一点，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午饭结束？”

        电话对面的男人没回答，“你刚刚喝了么？”

        “不上气估计是因为你现在太紧张。想吐这个――”解雨臣停顿一下，他的语速变快，“这个暂时没办法，但你稍等，我问问一个医生朋友。等会回去的时候，你千万不能再喝酒了，知吗？”

        解雨臣打断她：“你在洗手间多久了？”

        “……好。”霍琼霎点，忽然又，“我好久没见你了。”

        “嗯。”

        “……”

        “我会找个理由支开他。”

        在那天结束后，霍琼霎甚至已经好心理准备，几年都不会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