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枪时就说过只有一颗子弹，你不是运动健将么？箭场上练就的准都喂狗

        抿着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但手指已经听话地往下。

        等他们离开后，柏章才上前汇报：

        陶南霜轻声说：“谢谢。”

        柏章走出监护室，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的时候，手指悬在了半空中。

        看到陶南霜没醒过来，蒲驰元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下床朝外走去。

        裴开霁眼睛又弯起来了，很明显是在笑的，颧骨上的泪痣被掩埋在氧气面罩的下方，这般模样少见地温和，真的一点攻击都没有了。

        柏章会意：“好的。”

        裴开霁面无表情。

        可裴开霁还是为她动用权力了，就好像，本不在乎是不是她的错。

        裴开霁挑了眉，虽然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但脸上的表情能够把意思表达得很清晰。

        从电梯口开始，就有保安负责查验证件，家属乃至医院内员工，没有特殊批准都不得上楼。

        但把裴开霁变成这样，陶南霜也难逃罪名，毕竟是她亲口在霍屹耳边煽风点火。

        “枪已经收回来了，里面唯一的一颗子弹也用了，我在门外听到开枪声，但是不清楚霍屹的伤势，需要我派人去跟踪吗？”

        “她脸上的掌印怎么回事。”

        “你没杀了他？”裴开霁的质疑声中带着审问，在揣测蒲驰元是否顾念那点微薄的血缘。

        柏章对他点：“裴少爷要见您。”

        只想了三声便接通了，柏章声音里藏着久不经见的紧张：

        他思考了一瞬。

        陶南霜提心吊胆的，尽可能地表现出顺从去讨好他。

        “她下一项检查还没，等你能开口了再说。”蒲驰元走过来，把陶南霜的手抽了出来，搀扶着她的肩膀，将人搂在怀里大步往外走。

        裴开霁对他的技术表示嫌弃，扯着嘴角：

        裴开霁眨了一下眼睛。

        “房律师。”

        把陶南霜哄睡了，房门被轻敲了两下。

        蒲驰元抬起眼，眸中杀意翻涌：“如果你能多给我一颗子弹，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嗯。”蒲驰元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动作间带着压抑的戾气。

        门外站着裴开霁的文秘。

        “霍屹干的？”

        他或许也跟霍屹一样，只要达到拥有她的目的，无所谓中间那些复杂的过程，等他彻底恢复好了，他就会翻旧帐报仇。

        陶南霜被安排在了裴开霁监护室的隔房间里，设施和她住过的星级酒店没什么区别，蒲驰元再三和她保证，霍屹不可能进来这种地方，再说，他现在恐怕还在抢救的路上。

        这家医院的层没有权限无法进入，医生团队不超过十人，每个名字都经过政务门的审查，哪怕是常驻医生，也需经过多重安检和消毒，进出例行上报名单，都交由专人对签章。

        拨通那个尚未打过的电话号码。

        “我想找您商量一份工作，可以当面商谈吗？”

        裴开霁眯起眼，目光锐利地投向蒲驰元：

        裴开霁虚弱地靠坐在自动升起的医疗床上，氧气面罩已经摘下，气血不足使他的声音嘶哑。

        虽然那颗子弹瞄准的是心脏，但蒲驰元失手后，也不见得他能完好无损。

        在这片土地上，能拥有持枪权的人屈指可数，而对裴开霁而言，他背后的家族足以为他遮天蔽日，哪怕真出了事，也能轻易抹去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