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埋在她冷的颈窝，微微发抖。

        “我没事，”陆昭曦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东西也没丢。”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见到林文了……他情况很不好，血了一地，我走之前叫了救护车，他只断断续续说了句‘账本在废厂水塔’就……断气了。有人先我们一步灭口。”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约定联络的点，拨打她的电话，却是关机。

        他迅速收好胶卷，冲出门外。

        灯光下，他眼眶通红，泪水毫无预兆地落下来，滴在她的小上，温热一片。

        后传来骂声和追赶的脚步声，她拼尽全力奔跑，直到看见陆昭曦跑进闹市，那两人才悻悻退去。

        终于，在一条巷口，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正一瘸一拐地走着，浑透，手臂上带着明显的伤。

        她趁其中一人弯腰时，用力踢向对方膝盖，随后抓起地上的半块砖砸向另一人手臂，趁机挣脱，抓起盒子和包就往巷口跑。

        正巧，这条路的对面就是闹市，男人看了一眼路对面的闹市。

        回到陆昭曦整洁温的公寓，沈晦打来热水，小心翼翼地帮她清理伤口。

        沈晦一僵，将她抱得更紧。

        沈晦的手立刻顿住，抬起看她。

        酒棉球过破的膝盖时，陆昭曦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你们是谁派来的？”陆昭曦强作镇定，试图周旋。

        他埋怨着自己，眼泪簌簌的留下，顺着他苍白的脸颊低落在地毯上。

        那两人并不答话，只是暴地翻找她的东西。

        地面上满是黑色的恶臭的污水，陆昭曦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沈晦猛地抬起，眼泪得更凶，眼神里却充满了痛苦的自责和怒气：“一点都不好笑！”他几乎是低吼出来，“你知不知有多危险！如果你出了什么事……都是因为我！我不该让你掺和进来的！我就不该……”

        “昭曦！”他冲过去，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雨水开始落下，打了他的发和衣服。

        那背影，脆弱得仿佛回到了少年时，面对父亲冰冷遗时的无助与绝望。

        陆昭曦看到他，一直强撑的坚强瞬间瓦解，眼圈一红：“沈晦……”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脑子里炸开。

        沈晦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力大得几乎要将她进骨血。

        他沿着陆昭曦可能走的路线寻找，心脏在腔里疯狂动。

        盒子脏了，但里面的东西还在。

        “你吓死我了……”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后怕的哽咽。

，对方见状猛地将她推倒在地。

        “嘶......”

        她靠在一家商店的外墙上大口气，手臂和膝盖都在摔倒时伤了，火辣辣地疼。

        他飞快地低下，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样子，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耸动。

        闹市纷纷扰扰，路过的人只是奇怪的看一眼陆昭曦就快速的移开眼神。

        沈晦在筒子楼里重新翻看父亲沈牧的遗物――一个旧笔记本，夹层里掉出一张微缩胶卷。

        他说不下去，猛地站起，走到客厅沙发旁，脱力般坐在地毯上，背对着她，蜷缩起，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心加速，正准备仔细查看，忽然想起陆昭曦说今天要去见林文。

        他不停的在想沈牧去世的样子，陆昭曦下午的样子和当初父亲那张苍白的脸重合在一起，他不敢想，如果陆昭曦真的.......

        “喂……沈晦？”陆昭曦有些惊讶，随即心里成一片，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别哭啊，就是点伤，比我打输官司被当事人骂可轻多了。”

        她试图开机，手机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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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包摔了出去，手机从里面出来，屏幕瞬间碎裂，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