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观察室的门“哐”地被一把推开。
她看着那双因为年老变得浑浊的眼睛,读懂了她的无奈,她的疼爱。是啊,自己并非孤
一人,
边还有爱护自己的
,一直沉默守护着她的黎深,自己只不过在纠正一个有些偏离轨
的
份,自己并不会因此失去哥哥。
可是从来没有跟她说过重话,也从来没有怪过她。
“,我到急诊大厅了,你们在哪个观察室?”
“黎深。”她开口叫住了他。
的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屏幕上
动着“以昼”的名字。
听筒里的忙音、刚刚推门的动静、以及骤然出现在门口的黎深,所有的声音和画面在这一刻交织,定格。
黎深着气站在门口,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跑着找过来的。左右肩都吊着一个书包,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病床上的人,看到她虽然脸色苍白但还对他
出一个宽
的笑,他紧绷的下颌线才终于松弛了几分。
“情况的话,医生说……”话还没说完刚想回答,另一个通话请求――“黎深”――插了进来,提示音滴滴作响。
,只剩一个简单的音节,“嗯。”
虽然医生的诊断比他更专业更严谨,但他还是想亲自再确认一次。他不要隔着电话听到她违心的我真的没事,他看着她虚弱的模样,盯着她的眼睛,让她再说一次她的感受。
她觉得自己想得很清楚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脏有一块在隐隐作痛呢?
只好先对黎深快速说:“我们在3楼急诊观察区,第7观察室!你上来就看到了!” 说完立刻切回夏以昼的电话。
“喂,以昼啊……”
她不知为什么这样说,但是
一定是知
什么了吧,哥哥的离开,
也会难过的吧?她想起来小时候
总告诉她,不要太粘着夏以昼,不要总影响他,自己却充耳不闻,仍旧撒
耍赖让夏以昼依着自己。
“!你那边怎么回事?!”夏以昼的声音几乎是在低吼。
“嗯,我来了。”黎深将肩上的包放在床柜子上,下意识地、极其自然地用手背贴了一下她的额
,确认她没有发热,然后才轻轻握住她的手。因为剧烈运动,他的手掌温度略高,似乎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
,这莫名让她觉得安心。
自己只是需要改掉那些过于亲昵的言行,抛掉那些不该的依赖,回到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妹妹份上。
“!我看到消息了!她怎么样了?严不严重?现在在哪?” 电话那
的声音急促而沙哑,背景音里还有来回踏步的焦急声,应该是在更衣室刚拿到手机就拨打了电话。
电话那的夏以昼提高了音量,焦急地追问:“
?
你还在吗?说话啊!医生说什么了啊?!她到底怎么样了?!”
老式智能机一时有些卡顿,两个不同的声音仿佛隔着一扇无形的门,在她耳边焦急地回响,她却无法同时回应两边。
几乎在同一时刻,的手机听筒里,传来夏以昼如释重负又疲惫不堪的一声:“……我知
了。让她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打来。” 通话戛然而止。
“还是温的,喝点水吧。”看着她发白干燥的,黎深不容拒绝地为她倒好了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问,声音低沉而专注,目光仔细扫描她的脸,像是在进行一项重要的临床检查。
“喂,小黎啊……”
“?能听到吗?”黎深的声音冷静但语速很快。
“以昼,以昼你别急,囡囡没事,医生说是太累了,心得快了点,现在在中心医院3楼观察室休息,心率已经降下来了……”
黎深从背包里拿出她的保温杯,这个杯子还是他送的,美其名曰代替他监督她每天多喝水,但是她总是忘,最后黎深只能替她把水装好,盯着她把水杯装进书包侧面。
“你先别挂,我接一下小黎的电话,他应该是到了找不到我们。” 说完,切换了通话。也许是更衣室信号不好,也许是医院能信号不好,也有可能只是手机卡顿了,总之夏以昼没有听到
这句话。
这才意识到,忘了跟夏以昼说检查之后的情况了,都说报喜不报忧,她这下报忧不报喜了,她赶紧安抚夏以昼,告诉他医生的诊断。
她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对他挤出一个宽
的笑:“真的没事了,就是有点虚。”
“我喝我喝,黎医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