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废话，”大小姐说，“我干嘛要算到自己上。”

        大小姐一个白眼，说：“你无非就是想说我自恋。”

        “啊哈哈哈哈——”

“嗯？为什么要怕你？”竺舒瑶反问。

        “好了好了，”郑楠敷衍地安抚着大小姐，“接下来呢？你怎么回？”

        大小姐说：“他就问我为什么看上去像是很讨厌他。”

        郑楠一副小心翼翼不想惹怒她的模样，“反正如果是我，我可说不出这话。”

        郑楠噎了一下，她忍不住凑近手机屏幕，“我确定一下……他真的不知为什么？”

        “现在是你家想争取我家这个大客吧？”他提出其中的利害关系，“难你不应该想办法讨好我吗？”

        对方拿生意来要挟，竺舒瑶丝毫未出惧色，“那要看你想要谈什么，是谈公，还是谈私了。”

        西门凌曜勾起薄，“谈公怎么说？谈私又何解？”

        大小姐一歪，拨弄着长发，打量眼

        “真的。”

        “……他就……他就一点为什么讨人厌的自觉都没有？”

        “呵呵。”对方没有再提生意上的事，听了她的话，没什么威胁地笑了两声，绅士地一欠，“那我真是抱歉，是我打搅你们，让你们感到扫兴是我的不对——我歉了，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

        “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于公，这是他家和我们家生意上的事，打阵的是我爸我妈，他们两个为了成这笔生意，该谈的都谈了，该打的牌也打了，如果仅仅因为哪个公子哥想要搞他们而导致我家生意受损，那也是我爸妈能力不济，技不如人，认输咯。”

        “我听出来了，”郑楠一脸正经地推了一把不存在的眼镜，“反正这责任算来算去，你都不会算到自己上。”

        郑楠嬉笑脸，说：“自知之明是美德——显然你也拥有这项美德。”

        大小姐两手一摊，“担心什么？”

        “呃……”郑楠想了想，这要是换成她，都不用对方指出来，只怕在知对方份之初，她就已经开始担心会因为自己什么举动殃及家里，“那你，你和他也是这么说的？”

        “没有。”

        郑楠为这份坦率感到无语。

        “哼。”大小姐傲地抬脸。

        大小姐注意，就说：“想说什么可以说出来。”

        “我就实话实话啊。”

        “不过，”郑楠想回到正题，“你真的不担心那个西门凌曜会想办法搞你家吗？”

        郑楠张开嘴，有什么话想说，而后又闭拢。

        大小姐瞪了瞪眼睛，似乎为郑楠把她们两个相提并论感到不满。

        竺舒瑶说：“若你只是谈公，我爸妈现在都在尽力讨好你父母，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家生产线有多可以给你家多优惠的折扣等等；但是若你想谈私——”

        “对不起，我打断一下，”听到这里，郑楠抬起手掌，示意大小姐暂停一下，接着，她嘴一张，发出一声长长的“呕——！”

        男人在自家花园里放声大笑。

        “于私，现在是你喜欢我，而我对你没兴趣，那么，现在难不应该是……你来讨好我吗？”

        “那天我带着我小姐妹们兜风，我们正高兴。结果你忽然杀出来，搅得我们都很扫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讨厌你？”

        “再说那个男的要是真因为追不到一个女人就找自己老爸打压别的公司，这么公私不分的公司我看趁早倒闭算了。”

        “这人好自恋啊！！”郑楠评价。

        郑楠上半靠后，直，“我知了，你们这群富二代一个比一个自恋。”

        大小姐耸了一下肩膀，继续往下说。

        她停在那，直到引起对方好奇，她才嫣然一笑。

        “差不多啦，就大概没说他家要是公私不分趁早倒闭算了。”大小姐一脸坦率——她说的是她相信那么大的一家企业不会因为一个人的那点私事就因为影响生意合作，显然那家伙也感受到这言语里的恭维，很是受用。

        “那然后呢，”她决定放弃纠缠在大小姐个人素质这个话题上，“后来你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