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得出来，曹曦华也很紧张，她握紧拳，思虑再三，问，“你说，等第二支舞以后，如果我跟他表白，他会答应吗？”

        赵多的心脏隐隐泛起疼痛的感觉。

        “呃……”赵多一时难以开口，不过她还是很快整理心情，努力扯出一丝笑容，“今天气氛很好……”她也不给予一个直接的回答，而是往四周看去，她们四周很热闹，有告白的男生女生，她们告白以后，很多人都得到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曹曦华就当作是赵多的鼓励，她一握拳，心意已决，“那好！我今天就告白！”

        “我、我，”曹曦华结巴一下，“我去了！”

        赵多望着那个女生，那个兴高采烈，准备要去告白的女生，她眼看着她兴奋地转过，正准备踏上属于她的征途，她忽然出声。

        “曦华——！”

        曹曦华停下脚步，回过。

        赵多扬起一个拳，真心实意地送上鼓励：“加油！你要加油！”

        曹曦华愣了一下，很快绽开明艳的笑，她向赵多用力一点，然后，以无比期待的笑容走向那条路。

        赵多眼前的画面仿佛变成慢镜，她看着曹曦华一步步穿过纷乱热闹的人群，走向蒋洄。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思，要是曹曦华的告白成功，她一定是不好受的；可如果要她看到曹曦华被蒋洄拒绝，她好像也生不出几分欢喜。

        她眼眶沾上些许气，咙发疼，她吞咽一口，口水过咙，不过无法泽她的心灵。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想看到的话，那就逃走吧。

        逃走吧。

        很难说逃走是否正确，但赵多能够确定的是，她现下的确不想待下去。她望望周围，这天很多人都很快乐，独独她像什么异端分子，得不到快乐。

        那就逃走吧，她准备遵从内心的声音。

        她望一圈周围，没什么人注意到她，赵多深一口气，找到门口的位置，提起裙摆，向着通里外的大门小步跑了过去。

        蒋洄一直在关注赵多，也没漏过她的逃跑。看着背影一点点缩小，他眉尖一蹙，只同边的朋友说了一句，便去追寻那个影。

        今晚的人实在太多了，蒋洄不得不费力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能够出去的路。一直有人唤他的名字，喊他的声音实在太多了，他无心去听，但那些声音也无法拦住他的去路。他的眼睛很坚定，锁紧那个影，他不断和人歉，但没有停下。

        “蒋洄——！”曹曦华清脆的声音响起。

        蒋洄无心顾及，只下意识对喊他的人说了一声“抱歉！”，便从曹曦华边匆匆跑过，没有回。

        刚才有什么东西经过了？？

        蒋洄的速度实在太快，曹曦华眼都没有跟上，只觉得眼前跑过一团黑风。

        那是什么？她是谁？她为什么在这里？

        曹曦华左右摇晃着，茫然看着眼前只剩下一片空气，不能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