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和他的朋友在一起，旁边的男生说着什么，他礼貌地笑笑，目光却从那端的人群中穿过来。两人目光就这样撞在一起，赵多一怔。

        然而，对方没有察觉她的不感兴趣，他打开话匣子，没有停下来的势，出于礼貌，赵多还是撇出一个笑容，但两眼逐渐失去神采。

        好在还有兰凌霄和大小姐，两个人热情的舞蹈能够点燃赵多的无趣。她时不时为她们鼓掌喝彩，逐渐盖过那男生的说话声。那男生眼见周围多的是喝彩，也就不好再说话。赵多为他学会闭嘴感到欣。

        两人隔在两端，遥遥相望。蒋洄和朋友们说笑，但眼睛却是看向她这里。他像是也有点明白过来，转动一下，似乎是想往她这边过来。

        她想说，她当然知什么是“Flamenco”，可是，就算她不知又怎样？她是来看兰凌霄和大小姐舞的，又不是真的关心“Flamenco”到底是什么――她对弗拉明戈本毫无兴趣呀。

        那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念，但她不想依赖他。

        “对呀！”她脆生生地应，故意说给他听，“我们关系非～常～好～”

        这个念一起，赵多狠心迫自己转过，不再看蒋洄。

        赵多心里焦急，嘴上还在微笑，眼睛带上一贼气，时刻注意周遭的动静，想着怎样让自己得一个解脱。这

        这一支舞曲结束，赵多双手交握，一对大拇指交织，在那转来转去，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算算时间，她和那男生已经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赵多琢磨着，想要找个借口脱，不过那男生很热情地同她说话，她又开始不好意思，只好勉力应付着，尽量维持面的笑容，口中嗯嗯啊啊的，希望好让那男生觉得她不过是个无趣的人，好赶紧与她说再见。

        兰凌霄和大小姐的舞姿很彩，赵多想起郑楠，四张望，想要找到郑楠，和她一起讨论兰凌霄和大小姐得有多好。她很快就找到了郑楠和南景，还看到赵迪伟也和她们在一起。赵多看到这三个人说说笑笑，生出一羡慕，她这时候也很怀念她的朋友们，想要回到她们边，她们聊的话题一定很彩，她也想加入进去。她注意到赵迪伟和南景都在，却未见到蒋洄，他们三个经常在一起，突然见不到蒋洄和他们在一块，她还真有点不习惯。她告诉自己，她只是不习惯而已。就着这好奇，她在人群里继续张望，对上蒋洄的那一刻，她目光一颤。

        焦急之中，赵多起了求助的心思，如果……如果……

        到这时候，赵多已经慌张起来，她也知，再待下去，只怕那男生的误会只会越深，她着急转动大脑，思忖应该怎样脱。她慌乱朝四周看，看到大小姐正和一堆朋友在一起，她不想打扰大小姐，可郑楠也不在她边，她没能上找到郑楠，脑子乱糟糟的，就在她无措的时候，她忽地对上蒋洄的眼睛。

        那男生脸红起来，他不知，赵多这笑单纯是出于歉意的怜悯。他还当这是赵多有好感，心如擂鼓，他下意识了，大着胆子，想要去捉赵多的手。舞池中央，兰凌霄和大小姐最后以齿衔住红玫瑰作为结束。赵多双手捂住嘴，和周围的女生一样，惊喜地尖叫连连。那男生见状，只好暂时歇了这念，往舞池那边瞪一眼，面色不大好看，不过那只是一瞬间。那两个人一下场，赵多颇有点意犹未尽，那男生抿了抿，到底没有说什么。

        “哦哦，”那男生像是受到打击，没再敢当着赵多的面评价兰凌霄什么，他换了个话题，转而讲起什么是弗拉明戈。

        那男生兴致很高，说话间，他抬起手，赵多注意到，微变了脸色，往后退了一步。那男生也发现了，笑中有一些尴尬，到底还是放下手去。

        赵多的眼神像是受到什么伤害。

        她眨了两下眼睛，撇开，对上边的男生张开嘴，想要说什么，慌乱中，赵多笑了笑，蓦地生出一慈悲心。

        如果她试着向他发出求助的信号……

        赵多思考了一下，琢磨着应该怎么定义“很好”，兰凌霄虽然帮过她，不过她认为那是兰凌霄的善良，若以此说她和兰凌霄的关系很好，赵多觉得是她太厚脸。不过她不想听到这男生再随便评价兰凌霄什么，干脆板起脸。

系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