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云知达挑眉，不屑地嗤笑:“你先治好你妹妹再谈‘还’字，兴许以后还会找我借钱呢。我要是算利息，可能你一辈子都还不完。”

        她睡眠质量向来不好，失眠易醒。不知为何，昨晚却睡得格外香甜，久违地了绵绵的美梦。应该是得太累了。结果还没睡够，就被这家伙给吵醒。

        云知达穿了件真丝裙，还没洗澡，只理顺了发。她上，残留着昨晚欢爱的气息，任云涧能闻到。

        发情期总算解决了，她寻思，该回学校了。

        “抱歉。”任云涧合上书，站起来，脸绷得紧紧的，“有什么要说的，我洗耳恭听。”

        然而，她想到了高乐。

        “嗯，好。”

        裹着浴袍走出浴室，任云涧已经走了，空，小说里的便条留言也没

        强烈的屈辱感比任何情绪来得都快，任云涧攥紧卡片，掌心的痛感令思维更清晰，永远记住今天。她不想像霸总小说的主角，又当又立。但她没得选，没得选，因为人要活着，哪怕苟延残，想活下去就是这么一件可怕的事。

        从小到大，任云涧最讨厌听见母亲的叹气声。这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她什么都挽救不了。好像也没错，妈妈的确死了。

        任云涧语气很冲:“看来你的调查还不够充分。”

        那双眼睛，鲜活明亮，她不能亲眼看着神采消泯。

        该死的任云涧！

        疼，碰不得，肯定是要涂药了，等会还得吃避孕药。虽然任云涧了套，但她连万分之一的概率都不允许存在。

        她想起什么，坐在浴缸里，岔开检查下。

        任云涧定定地凝视着手心里的卡，五味杂陈，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那人一脸认真，热血十足，简直幼稚得令人发笑。      她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以为摆出凛然不屈的态度很帅气？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她甚至不屑于亲手碎，因为那会显得她很没格调。

        “你很缺钱？”她双臂交叠于前，微扬下巴，眼神带着一丝轻蔑，高傲得不像话。

        “那我就用一辈子偿还。”

        “哼……”云知达仿佛被这认真执拗的气焰灼烧，转回了房。

        层层荆棘之下，云大小姐也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可爱一面，只是无人有福气亲眼目睹。

        躺进香的浴缸，她还放了只小黄鸭点缀。热水激醒孔，神为之一振。慢慢沉入浴缸，像条活泼的金鱼，咕噜咕噜吐出一串水泡，自娱自乐。

        她大骂，更担心，会不会变松弛？

        打开手机聊天件，全是小红圈，亲朋好友消息轰炸，都还没回。她一一回复，报了平安。

        她不重，无论物肉。为求学离开家乡，心思也并未被都市五光十色的霓虹所迷乱。有些东西，以财物衡量，本就是种不可饶恕的玷污。

        “我知，你妹妹长期生病住院。”

        云知达冷笑，最见不得任云涧出这样的神情，让她感觉自己攥不紧对方的缰绳。她把指间夹着的卡片漫不经心地划了过去，任云涧眼疾手快，接住了。定睛一看，是张银行卡。

“那好吧。我打两万到你卡上，先去医院缴费。后续费用以后再说。唉，这怪病用的都是进口特效药，还不能报销。”

        两片阴红外翻，可怜兮兮，小孔也不再隐秘。

        “你打电话太吵了。”云知达直瞪了任云涧一眼。

        “我有什么好说的。里面有十万块钱，拿去。我洗完澡出来，要看到干干净净的卧室。”

        “就当是借，总有一天我会还清。”

        如今，两人分扬镳，各自有各种前程去向，她不想再花任逍哪怕一分钱，不想欠什么人情，也不想听见这厌烦的叹息。

        挂了电话，她才发觉云知达站在旁。

        课还是要规规矩矩地上，否则，母亲大人又要重出江湖制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