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一瞬间，她想：林其书肯定看不得她哭。

        果然，林其书说：“起来。”

        章柳嘴里呜呜咽咽，然后不小心嘿嘿地笑了两声。

        两人皆一愣，章柳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刮子，就算心里藏不住事儿，也不至于真的笑出声来吧？

        虽然笑了，但膝盖上的疼痛是实打实的，章柳起得一磕一绊，被牵着手拉了起来，罚站似地站在林其书跟前。

        林其书说：“为什么笑？”

        章柳觉得这应该是打学会说话后自己话最少的一天，没一个问题是她能回答的。

        好在林其书也没真想得到她的回答，接着说：“知我见不得你掉眼泪，是吗？”

        章柳嘴一撇，两滴泪珠啪嗒一下下来，“老板……对不起，我以后不乱说了……我不知……”她抽噎两下，“我不知会耽误你的事儿……”

        林其书叹了口气，说：“昨天就都忙完了，你就算不发烧，想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了。”

        章柳：“那个张老板……”

        林其书：“客套几句，见不见面都行。”

        知自己没耽误正事，章柳心里松一口长气，立刻又来劲了，抹了两把眼泪，蹲下去抱林其书的小，问：“真的吗，老板？我说想让你回来，你就回来？”

        林其书说：“蹲着干嘛，不是喜欢下跪吗？”她拿另一只脚踢了踢她，“跪好了。”

        章柳可怜巴巴地摇：“我不要，跪着好疼，会伤膝盖的。”她想一想，补充，“如果老板出钱给我治疗膝盖的话也可以，不过那样领养我的价比就降低了。”

        林其书没忍住被她逗笑，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拎起来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挥手在她的屁上抽了一巴掌：“张口就是胡说八，真是不了你了。”

        屋里温度高，睡衣只有薄薄一层，巴掌拍下去“啪”地一声，声音清脆极了。章柳没防备突然挨打，连忙求饶：“得了得了！我不说了。”

        林其书没理她，巴掌着肉的清脆声音响了数下，其实不怎么疼，章柳拒还迎地哼叫几声，紧抱着大不撒手，突然巴掌停了，林其书推了推她，说：“下去。”

        章柳心中失望，噘着嘴下去，两手伸到后边了几把，稍微有点热，估计红了。

        林其书绕过她离开客厅，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拎着那个熟悉的黑色三脚架包。她坐回到沙发上，拉开拉链取出了一把藤条，指细，将近一米长。

        章柳一下子傻眼，捂着屁不敢动弹，怯怯问：“怎么……怎么突然要用藤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