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得很对称，符合你的审美吗？”

        德一次又一次地被这种毫无征兆的话题跃打断，他的逻辑链频频断裂，脸上的茫然表情越来越频繁地出现。他试图用“这不在本次讨论范围内”或“缺乏相关数据支持”来回应，但瓷总是能笑着用“这只是闲聊嘛”、“放松大脑”之类的话轻巧带过。

        德的大脑持续于一种低度过载的状态，酒似乎加速了这种混乱。当他发现自己第三次下意识地推眼镜时，才惊觉自己已经被瓷半哄半骗地带离了酒馆，甚至站在了酒店电梯里。

        “等等……瓷……我认为‘非正式交’不应包括……”德试图在电梯上升的短暂时间内重启他的安全协议。

        “包括‘实地考察’和‘环境适应测试’？”瓷笑眯眯地接话，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他的楼层，“放心，只是换个更安静的环境，继续我们关于……嗯……‘降低合作摩系数’的探讨。”他特意重读了那个让德逻辑混乱的词。

        当酒店房门关上，瓷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下来时，德那套严谨程序，终于在酒和这种完全无法用逻辑理的“东方加密交方式”双重攻击下，彻底蓝屏了。

        他的眼镜被瓷轻轻摘下的那一刻，德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仿佛失去了某种重要的屏障。

        “现在，”瓷的目光灼灼，手指抚上德因为震惊而有些发的脸颊，拇指摩挲着他的下，“我看清楚你了。”

        没有了眼镜的阻挡，德那双总是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完全显出来，此刻因为震惊和无措，显得比平时更加清晰，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茫然和无辜。

        瓷觉得得到德表情实在是太犯规了，忍不住一下子又吻上了对方的嘴，解除了双方的衣物。

        意乱情迷中，德已经被瓷压在了床上从上到下亲了个遍。被亲过的地方仿佛有小火苗在上面燃烧，炽热的感觉以及被亲抚后的舒适，带给德难以言喻的混乱，“嗯……瓷……我觉得难受……”

        瓷停下了动作，手抚上德的脸颊，一脸关切地看着德：“哪里难受了？”

        “全都难受……热……脑袋晕……”德全然不知自己迷离恍惚间说出的这句话，落在瓷的耳朵里是一种怎样的邀请。

        “没事的，我会帮你的。”

        ……

        当一切渐歇，德的理似乎才开始缓慢回笼。他看着被放在床柜上的那副黑框眼镜，忽然用一种近乎学术讨论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委屈的语调开口：

        “我需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