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双眼睛曾经在在1964年的冬天，跨越意识形态的鸿沟，向他投来过第一个西方大国的正式注视。

        “不喜欢？”瓷低笑，手指轻轻地拂开他额前的金发，“那我可以继续暴一点。”

        瓷的动作变得更加暴，狠狠地弄着对方的口，俯咬着对方间的红点。

        瓷停下脚步，转看他，眼里闪着和舞台上如出一辙的、算计又迷人的光彩。

        他的进入不再带着狂风暴雨般的征服，而是变成了深而缓的弄，每一次都刻意过那一点，带来细密绵长的快感。

        “至少不会‘让现有的一些坏事更坏’是真的，比如白兰地的反倾销税不会更高了。”瓷狡黠地笑了起来。

        晚餐选在一家不起眼但味极好的小馆子。瓷熟练地用着刀叉，品尝着美的鹅肝，期间还和法就“月饼和玛德琳糕哪个更适合茶”进行了毫无营养但气氛轻松的辩论。

        那时瓷还年轻，虽然表面上端着五千年文明的沉稳，心里却着实为这突如其来的认可雀跃了好久。法的建交，像一扇突然打开的窗，让世界看到了不一样的中国。

“嗯……啊……可是……瓷……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长得太漂亮了……很难有人……会在这件事上反抗你……”说着，法把双缠上了瓷的后背，好似拥抱，又好似邀请对方进入的更深一点。

        夕阳给巴黎的屋镀上一层金边时，两人才收拾妥当出门。要不是法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肚子终于发出了抗议，瓷还舍不得停止。

        瓷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更深的吻和更缠绵的律动回应他。卧室里只剩下交织的呼和压抑的呻，气氛变得完全不同了。当高来临，法发现自己竟然被瓷紧紧的拥抱着。

        “东方暴君。”

        瓷俯下，吻了吻他的眼角。动作突然温柔得让法有些不适应。

        “.…...突然这是…..”法的话被撞得支离破碎。

        法穿着剪裁得的西装，又恢复了那份慵懒优雅的调调，只是走路时微不可查的一点别扭，以及手腕上的红痕，都暗示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法的呼变得急促，原本带着几分戏谑和应付的心态，在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攻势下，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西方无赖。”

        瓷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

        瓷抬看见法沉浸在不断积累的快感里，微微睁开的蓝色眼睛里带着水汽，有些失焦地望着他。

        “……也不是。”法别过脸去，耳却红了。这种温柔钝刀的感觉，比单纯的肉快感更让他心慌意乱。

        “你走神了。“法轻轻动了动腰，带着几分不满，“在我的床上想别的？太伤人了。”

        演出结束，两人随着人走出剧院。夜晚的凉风拂面，带着纳河畔特有的气息。

        “只是在想……”瓷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种法从未听过的缱绻，“我应该对我的‘西方初恋’要有更多的耐心。”

        “那得看……”他微笑着说，声音轻得像夜风，“下次正式交是什么情况了。”

        歌剧院的演出是《卡门》。激昂的音乐、爱恨痴缠的故事在舞台上上演。瓷看得认真，法的目光却时不时飘向边人。瓷的侧脸在剧院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那双总是蕴藏着复杂心事的眼睛，此刻倒映着舞台上的光溢彩显得格外专注。

        “所以，“法双手背在背后，状似随意地问，“‘深入交'完了，关税问题能好好谈了吗，亲爱的？”

        法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摇了摇：“看来‘和你睡上一觉，你就会给甜’的传闻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