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寻脸色红，飞快地瞥了山崎宁宁一眼，咬着嘴解开了那件束。

        小川寻着急地说：“我可以证明……”他低着，颤抖着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

        之前只是以为他还没发育完全而已……毕竟他只有十五岁。

        直接暴在空气中，像没熟透的桃子一样细弱，又泛着淡淡粉色的，真正的女孩子的。

        低却过分柔顺的音色。

        “护肤品的味……？”

        “啊，我……”

        “抱歉，宁宁姐，我不想骗你的……我本来打算告诉你的，只是没想到你会先跟我告白，我好高兴，啊、对不起……请不要讨厌我……”小川寻半掩着脸，好像快要哭了似的。

        她为什么……都不反抗啊？山崎宁宁想。从一开始到现在，自己每一个越界的举动，小川寻似乎都在顺从地接受。

        山崎宁宁把嘴凑近小川寻的口。过分腻小巧的、张张口就能完全住的……

        山崎宁宁呆立着，小川寻试探地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向着远离人群的地方去。他小声说：“不是的，我不是……拒绝你的意思。”

        怀里的猎物飘散出温热的香气。“宁宁姐，等一下，不要在这里……”

        山崎宁宁觉得颈侧有的东西，是小川寻的眼泪：“对不起骗了你，我是女生，宁宁姐还会喜欢我吗？”

        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冲击力对山崎宁宁来说还是太大了，她想让他停下，但那衬衫之下确实还有些什么。

        附近的同学纷纷侧目，山崎宁宁感受到自己的脸颊，突然有想哭的冲动。其实山崎宁宁从小就知，自己的个和别人不太一样。可是如果一开始就没喜欢过他就好了，如果没喜欢过他，也不会变得奇怪，不会牵扯出这个陌生的自己，再也不能完全缩回那个“山崎宁宁”的壳子里。

        山崎宁宁仍然凑得很近，努力辨认着这个味。小川寻的声音怯怯的：“宁宁姐，我要说的其实是……”

        山崎宁宁向后退了一步。她怔怔地看着小川寻，他柔顺的发，圆的脸颊轮廓，小巧的肩膀，视线最后落在他尚不明显的、被包裹在男式制服领里的结。

        山崎宁宁知自己此刻的神色一定很可怕。她平时总是笑着，那是因为一旦放松下来，她的表情天生就会显得冷漠：“你说句话我听听？”

        自己喜欢的人襟大开，脆弱地倒在自己怀里，还在哭，山崎宁宁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开了。那种奇怪的望再也克制不住，她低下，点了一下小川寻樱桃似的首，“是真的啊……”小川寻短促地尖叫一声，随即捂住自己的嘴。

        山崎宁宁踮起脚尖，直接越过了他，凑上他的颈间。

        “诶？”

        “宁宁姐一直在照顾我，还有照顾其他人。我希望宁宁姐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在我这里可以随心所一点……”

        “其实，那个，我是女孩子。”

        终于等到了表白的答复，山崎宁宁却心不在焉，她无意识地张口：“寻君。你以前上也这么香吗？”

        两个人站在隐蔽的树丛后，此时已经上课了，教学楼外没有逗留的学生。山崎宁宁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看着小川寻的脸，那种奇怪的焦躁感又来了，好想把他按在墙上……

        小川寻整张脸从脖子到耳朵都红透了，得要坐到地上，却被山崎宁宁接住，靠在她怀里。

        ……好奇怪。山崎宁宁不合时宜地冒出这样一个念。

脑。她拍开小川寻的手，语气强：“你不是已经是拒绝我的意思吗？既然这样，何必再来解释？”

        “突然告诉我这种事情，叫我怎么相信啊……”

        “其实，其实我也很喜欢宁宁姐……真的，从很久以前就，一直都……”

        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