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顿时僵住了。

        你盯着手里的小鸟，似乎被什么动。犹豫片刻，抿仰起，声音脆生生地响起：“加格森，我要你的妻子。”

        他低看着你，伸手把你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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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你已经长高了，不再轻易被他扛在肩上，可你仍旧习惯了这种无声的倚靠。就像现在，小鸟安静伏在你掌心，你靠在他怀里，能听见他腔里若有若无的呼起伏。

        他低下，目光落在你安静的侧脸上。那一瞬间，他没有玩世不恭的笑，没有虚浮的台词，只有一个被盛夏热风裹住的、真切到几乎残忍的温柔。

着笑意：“别动，小鬼。再动它就飞跑了。”他的手臂松松垮垮搭在你肩上，像护着个还没长大的小兽。

        你叹了口气，把小鸟拿下来，捧在手心里玩，顺势倚着他，任由他的手臂环在侧，不再挪开。夏日的风热地过来，树荫底下却凉意十足。

        你一本正经地歪想了想，眼睛里闪着光：“前几天我路过对角巷的一家酒馆的时候，大家突然拍手欢呼起来，还把中间的一对男女抱起来转圈。”

        不过你没看见，只觉得他真的被逗乐了。心里一阵轻快：如果是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你从他的怀里稍微挣脱开来，动作太快，也太自然，像是一只忽然跃起的猫崽，只是轻轻地，啃咬了一下他的脸颊。

        小鸟逐渐安静下来，你小心地将它圈在手心里，生怕用力过猛会伤着它那脆弱的翅膀。夏风过，你的发丝在脸侧轻轻摇动，眼神却全落在掌心的那点生命上，认真得像是在守护一件宝物。

        小鸟安安静静停在你发间，仿佛真成了理由。

        加格森盯着你，目光一瞬间变得复杂。盛夏的风过，草叶簌簌作响，他却没像往常那样立刻调笑过去。沉默了几秒，他才“噗”的一声笑出来，伸手用力乱了你的发：“哟，小鬼，你是想早早把自己卖出去啊？”他一边笑一边伸手把你往怀里一揽，好像你说的话只是个极其可笑的玩笑。可在笑声背后，他眼底闪过的那一抹慌乱，却连他自己都没来得及掩饰。

        说到这里，你仿佛又看见了那天的景象。你补充：“他们说是求婚什么的，反正大家还起了舞，我也觉得心里热热的，好像……好像那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事情。”

        他手里叼着的草叶差点掉下来，愣了半晌才挤出一句：“……哈？小鬼，你哪儿学来的这种话？”

        其实你们之间这样的碰并不少。你更小的时候，他会一把把你架到肩，让你骑在他脖子上看远的集市，或者干脆背着你翻过沟渠。那时候你总笑得前仰后合，他则嚷嚷着“压死我了”，可脚步却从没真的停过。

        你顿了顿，抬起眼睛直直看着他，语气笃定：“所以，我想，如果我也这样说，你是不是也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