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看似寻常，可「龙」与「凤」在您口中，总有别样的义。婉心思细腻，立刻便明白了您的言外之意，红着脸小声答：「婢…婢愚钝，觉得…凤凰肉质细，入口即化，很是可口。」

        您却像没听见似的，故意晾着她。您的目光在晴与婉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了那心烹制的“龙凤烩”上，饶有兴致地问：「这菜，是凤凰好吃，还是龙肉更对你们的胃口？」

        您没有作声，只是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汤，然后不经意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这几日天气转凉，府里的牛倒是比往常叫得勤了些。也不知是哪只耐不住寂寞、急着要产的小母畜，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晃。」

        「叮铃…叮铃铃…」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您又懒洋气地用筷子戳了戳盘中的一块鹿肉，带着几分戏谑，随口说：「不过，今儿这膳食，似乎是有些干了。若是能上点刚挤出来的、温热的鲜，想必滋味会更好。」

        您哈哈大笑，用筷子尖点了点她的手背，像是在奖励一只说对话的猫儿，「就冲你这句话，今晚爷便让你好好看看，什么叫‘龙凤交’。」

        「外面是哪位妹妹？爷有令，让你爬进来回话。」

        晴比婉胆大些，她迎上您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嗔：「回爷的话，凤凰虽好，但若无龙肉的霸滋味衬着，终究还是寡淡了些。婢以为，唯有龙凤交，翻云覆雨，那才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绝美味。」

        「是，爷。」婉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您的恶趣味。她不敢怠慢，莲步轻移，走到门前，对着门外那片黑暗，扬声说：

带着恶意的嗤笑。

        晴和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的笑意和一丝鄙夷。她们现在要是再猜不到是谁，那这些年就白待在您边了。

        外面的铃声，似乎更近了一些，也更急切了一些，仿佛那只「小母畜」听到了您的话，正焦急地在门外徘徊。

        「不必了。」您摆了摆手，嘴角那抹戏谑的笑容又重新浮现，「既然她这么卖力地摇，想必是上有什么宝贝想让爷瞧瞧。爷今日心情好，就给她个机会。」

        晴立刻恭敬地起，福了一福，回：「回爷，许是哪个新来的小丫不懂规矩，竟敢在爷的院里如此放肆。这就去将她打发了，免得扰了爷的清静。」

        「外面是什么东西在发癫？叮叮当当的，是哪个才养的畜牲发情了，忘了拴链子？」

        门外的铃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几乎是毫无顾忌地在昭告着自己的存在，那份急不可耐的动，连跪在桌下的琉璃和都好奇地探出了小脑袋。

        这句隐晦至极的荤话，让晴和婉瞬间红了脸。她们立刻就想到了那个以丰满妖媚著称的丰，心中暗骂了一句「不知廉耻」，手上的布菜动作却愈发恭敬温顺。

        您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又将目光投向了晴：「晴儿呢？」

        您顿了顿，抬了抬下巴，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婉儿，你去。告诉那只小母畜，让她爬进来回话。爷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能响得如此风入骨。」

        您终于像是被吵得不耐烦了，微微皱了皱眉，放下了筷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您没看门外，反而看着面前两位正襟危坐的爱妾，故作疑惑地问：

        晴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心中既羞又喜，只觉得被您筷子碰过的地方，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