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妳在一起多累,每时每刻都要捧着妳的玻璃心。”
“我试试。”
那一天,他们一起跨了年。
伊柳的反应有些迟钝,怕弄疼他,小心翼翼地抚上旁边的官后询问:“这个吗?”
面对他的谎言,只能视若无睹。
回忆到此,口又是一阵沉闷的苦涩。
黎景躺在她边,胳膊紧紧搂抱住她,面上带着笑意,对她说──“宝贝,新年快乐。”
伊柳:“我得到医院去。”
他为什么不懂。
她照他的意思开始轻轻着,“你不会疼吗?”
没办法,只能妥协。
他说出的话、出的行为,远远超出了她能够忍受的范围。
“这样吗?”
伊柳又加快来回移动的速度,表情认真得彷佛在数学题,还时不时问他:“这样行吗?”
被扔在枕旁的手机闹铃在整点准时响起。
可是下已经起了反应,“那用手帮我?”
黎景总是向她低、一次次向她
歉,伊柳却始终感受不到,他真的知
自己错在哪。
事后,听着黎景的解释,她再难受也得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好。”
黎景让她觉得,她要是不改变自己的格,这辈子都不
拥有幸福。
“嗯,一
…”
为什么要在给予她无尽的纵容之后又一遍遍试探她的底线。
要是从前,她肯定不相信这些话会从黎景的口中说出来。
言外之意,妳可以好好休息。
她太感了,黎景又没耐心去理解她所缺失的安全感,所以他们不合适。
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抚弄,“这样会吗?”
她是接收爱的那方,也是被爱更多的人。
伸到他面前,食指与拇指合作着他的脸。
黎景对她的爱,上了层层枷锁。
他的表情一瞬变得苦恼起来,差点忘了这件事情。
黎景拉住她的双臂。
她的手转而抚上少年的后颈,缓缓摩挲着,语气同撒无异,“不
行不行?我真的好累。”
旁人也只会劝解伊柳:“至少黎景肯解释,他又没出轨,也没对不起妳的事情,只是太爱妳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卧房内只开了一黄色的灯光。
让伊柳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他们会分开的原因全都是她的问题,都是因为她太感了,导致他们的感情破裂。
现在的她不敢笃定,也不敢再重蹈覆辙。
却只能将委屈吞入腹中,连带着泪水一并忍在心。
──“拜托妳试着踏出门外来看看吧,除了我还有谁能忍受妳?”
黎景搬出早已想好的理由,“明天放假。”
……
黎景倒不害躁,凑上去与她接吻,右手揽着她的腰,人都被他亲得脸热,他还一个劲地在提要求:“旁边也摸一摸…”
“嗯…”他靠在她肩上息着,“再快一点…”
又像面团一样,双手捧起黎景的脸颊,指尖使力压着肌肤。
黎景觉得,埋首在伊柳的肩窝
,“妳玩得很开心?”
可是黎景不懂,因为他永远不会懂,所以她才痛苦。
伊柳借着力,懒懒散散地坐起。
“不会,很舒服…”黎景又亲了一下她的脸,
了
她的脑袋,鼓励一般告诉她:“妳很棒。”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她必须听话、不能太过反抗他的想法,甚至二十四小时都得受到监视。
她无能为力,也不期盼两人间的矛盾能化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