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成典礼上颁奖礼仪，与他有了一面之缘。后来陪朋友去他开的夜店找人，朋友被下药劫持，他因为帮我，被对方砍伤了手臂……一来二去地就在一起了…”她刻意省略掉关于妈妈的一切事。

        “你没有背景，跟他在一起，不是把自己放火上烤吗？”玲姨心疼得一叹，“魏晋是个心达而险的人，这也是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爬能跻这个位置的原因。他的几个朋友，你了解过吗？”

        “他的朋友？您说的是纪恒和秦慎予吗？”她满是疑惑地问。

        玲姨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纪恒，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得力的干将，为人事很可靠，能帮魏晋扛住不少事。郑路源不知你见过没有，他是魏晋恩人金老大唯一的儿子，金老大败落后，魏晋拼死保下他的命，送他出国留学，那是绝的聪明，魏晋的投资公司就是由他一手盘，目前他手底下最赚钱的产业就是这家公司。至于秦慎予，他的家底极其深厚，跟魏晋的利益勾连很深，听说是远房表亲。我没跟他打过交，但是听老宋说，此人手段高明，行事偏僻，离他远些为好，他的背景深不可测。他和魏晋脾气秉很相投。魏晋的盟友和麾下还有不少能人，但都是你这个阅历不该深入接的。”

        江寒漪不知这个玲姨跟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她从来没有想过去深入接魏晋的生意或者说上的事。“玲姨，谢谢您能跟我说这些。”她低声说，却心乱如麻，没着没落的，想起之前是把那么天真可爱的戚素扬托付给秦慎予送回开平，简直悔不当初。

        “跟你说这些，不是我话多。”玲姨起，为她继续将茶斟满，语气依旧宽柔，有一种世事练达的淡然，“你就像我女儿一样大，我看了就心疼。很多事情你不该知，但有些你也必须知。你是一个家背景微薄的女孩。他非要你，你就成了他唯一的肋。”

        玲姨坐回原位，深沉地看着她“他下一步的动向，老宋都已算到。如果他胜了，我建议你尽快离开，届时的风光，对你未必是好事。如果败了……”玲姨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他会把他全能折现的家给你。到时候，老宋和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出国，平安过完后半生。”

        江寒漪猛地抬，到玲姨婉约却深不见底的眼睛，手里的茶杯猝然一颤，茶水溅洒出来，落在致的兽地毯上，印上深色的痕。

        木门后的内室，沉甸甸的木箱子已经被打开，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闪着沉厚暗哑光泽的金条。另一箱子里，是捆扎得结结实实的美金现钞。

        宋爷坐在轮椅上，花白色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宽松的布褂子，拿起一金条掂了掂，又信手扔回去，“噔！”金条碰撞发出沉闷盈的声响。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坦然到置之度外。

        “宋爷，一点心意，事成之后，规矩，我懂。”魏晋开口，语气恭敬却也不卑不亢。

        宋爷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对着壶嘴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梁家小子，近年来越发张狂了些，是该挪挪地方喽。”他眼耷拉下来，倚着桌案边，琢磨起面前未定的棋局，“东西我收了。你要的东西，过几天会有人送到常定。”语毕又兀自，“打吃！小玲这下就剩一口气了。”他抬起眼，讳莫如深地对着魏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