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她推了推他。

        安靜了片刻，他的手又不老實地進她的睡衣，握住一邊，指尖撥弄著頂端。剛剛平息下去的望似乎又有點抬頭。

        這次是面對面的姿勢，他動作格外溫柔，緩慢地研磨，深入淺出，每一次頂弄都恰到好處地蹭過她體內那一點，帶來綿長而持續的酸麻。他不停地吻她，嘴，眼睛，鼻尖，下巴，像是在無聲地訴說些什麼。她回應著他的吻，手指在他汗濕的背脊上動，感受著底下肌肉的繃緊和放鬆。

        “睡吧。”她拍拍他的背。

        在水聲的掩蓋下，息和呻變得放肆了一些。他咬著她的肩膀，動作幅度越來越大，撞得她的體微微前傾。一次特別深的頂入後，他悶哼著停下，在她體內釋放。

        他沒說話，只是更用力地抱緊她。

        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兩人都不著急，像是在進行某種漫長的告別儀式。結束時，他緊緊抱著她，兩人腳交纏，呼交。

        第二天清晨，天剛濛濛亮，王樂然感覺邊的床墊一輕。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Barry已經穿整齊，正彎腰從地上拎起背包。

        她糊地嗯了一聲，實在太困，眼又沉沉合上。聽到房門輕輕關上的聲音，然後是窗外汽車引擎發動，漸漸遠去。

        他的吻一路向下，經過鎖骨，脯，小腹，最後來到間。他分開她的，取代了方才的慾望，極盡耐心地弄，時輕時重，變換著角度。她忍不住蜷起腳趾，手指插入他短的黑髮中，無意識地收緊。他總是知怎樣能讓她最快地再次情動。

        當她腰肢開始發軟輕顫時，他才重新覆上來，再次進入她。

        “再看就要收費了。”王樂然笑著抬手遮他的眼睛。

        他抱起她走向浴室。花灑打開，溫熱的水沖下來，打濕了頭髮和體。他擠了沐浴，在手心搓出泡沫，然後抹在她上，動作很輕，像是拭一件珍貴的瓷。洗到間時，手指不可避免地又探進去，借著泡沫和水的潤輕輕刮弄。

        在黑暗中能隱約看到他眼睛的輪廓，亮晶晶的，帶著點不安和渴求。她沒再拒絕，抬起勾住他的腰。

        手指向下，撫摩著她鎖骨的輪廓，那裡的痕跡尤其明顯。

        公寓裡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她一個人，和滿床屬於他的氣息，以及體深處殘留的被他徹底佔有過的微妙酸脹感。陽光慢慢爬進房間，照亮空氣裡浮動的微塵。她閉上眼，拉高被子，蓋住半張臉，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他擁抱的溫度。離別的真實感，此刻才緩緩地落下來。三個月的倒計時，從這一刻起，正式開始。

        “一次，”他吻著她的耳垂，聲音糊地請求，“樂樂，最後一次。”

        “你明天還要趕飛機。”她提醒他，聲音裡帶著困意。

        洗完澡，他用大浴巾把她裹起來幹，又抱著回到臥室。床單是新換的，帶著陽光和洗衣的味。並排躺下後，他側看著她，手指細細描摹她的眉眼，鼻樑，嘴，眼神專注得像要刻進腦子裡。

        他抓住她的手，貼在臉側蹭了蹭。“那就收一輩子，”說完，他低頭親了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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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湊過來了那塊膚，“嗯，我的狗牙印。”

        他看到她醒了，湊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你睡吧，”他的聲音很輕，“我落地之後發信息給你。”

        水聲嘩嘩地響，氤氳的水汽彌漫開來。他把她抵在微涼的瓷磚牆上，從後面再次進入。這個姿勢進得更深，她忍不住哼出聲，手撐在牆上。他的手繞到前面，著她的小腹，時而向下探去，按壓那顆腫脹的珠。

        “像被狗啃了。”她閉著眼說。